换衣裳吧,仔细着凉了。”上官羽如释重负。哼!果然天下最可恨的就是这些读八股文章的读书人!真是不可理喻!
云真突然想到在雍正朝时,因为雍正的一些新政(如:乡绅一体当差)伤及读书人和望族、乡绅等的自身利益,那些自诩清高脱俗、其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人清客就到茶馆、酒肆去添油加醋,误导无知的百姓们;而且还作文章、写野史,四处中伤雍正,害得雍正及至几百年后的现代也无法翻身。明明是利国利民、造福千秋后世的新政、改革,明明是为最普通的百姓们着想的举措,因为这些读书人的恶意中伤和误导,害得几乎整个雍正朝的百姓都对他们的皇帝多有误解和不满;更别提有谁能看到自从雍正登基后力排众议、大肆改革后,他们的生活有了什么样的好转。可见,得罪这些迂腐又自私的读书人是多么可怕的事!而笔是握在这些读书人和有钱有权的人手里的,后世的人自然都是通过他们的文章来了解过去,可怜的雍正累死累活了十三年,却因为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而‘遗臭万年’,直到清穿文的盛行和某些冷静的‘有识之士’的分析研究,才终于有了一些些的平反。这个皇帝,做得实在太委屈、太难堪了。
“三当家,你为何现在还不睡呢?”云真突然觉得不想和上官羽——这个封建无知又爱标榜自己高人一等的酸书生太亲近。“我?我……哦,我是去看看我娘子。”上官羽仿佛是有些做贼心虚,竟然不敢看云真的眼睛。“娘子?三当家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有娘子了。既然这样,天色不早了,我就回去歇着了。告辞。”云真暗自冷笑,你家的娘子那么一朵‘仙花’,摊上你这么坨衣着光鲜、内心肮脏的‘牛粪’,实在可悲。看着上官羽的背影,一个念头突然跑到云真脑海里,为了他的美娘子,他会不会也参与陷害胡青了?还是,他根本就是主谋?假如利用无邪的貌美如花和上官羽的迂腐封建,是不是可以达到引起他们的内讧,最终将大当家之位弄到我的手里的目的呢?
过了几日,逐渐熟悉了无邪山庄的环境,又和小喽罗们都混熟了以后,云真便以去看看‘求真字画馆’的生意的名义,跟着去采买的小大、小三下了山。四月底的杭州城内,四处飘浮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西湖还是老样子,只是云真弱智地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断桥在哪里,又好面子地不肯四处打听。就怕万一断桥是在现代时才建造的,那岂不是要叫一群古人笑话了去!甩掉小大二人,云真走到‘柳府’门前,背对着大街的小四合院显得很冷清也很萧索。可惜逃跑得急,没有带来它的钥匙,现在也进不去了。唉……这里竟然会给我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都多久没有这样悲秋伤春过了。
到了街上,因为害怕撞见李卫,云真只敢坐在不远处的茶馆里偷偷看了看求真字画馆和临近的求真绣坊。李卫这小子也算个人才,竟然把我的连锁企业开得有声有色,看起来生意还是不错的。不知道新任的知府和知县有没有来捧场过?“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因为喝茶的人不多,掌柜的就过来和云真攀谈起来。“是啊,店家你好眼力。我是京城来的,不过在杭州也有那么些产业。”“哦,是这样啊。我看你一直在看对面的求真字画馆,这可是我们杭州城里生意最好的字画馆,听说里边有很多真迹,而且……”掌柜突然压低声音,靠近云真,“听说,还有雍亲王的亲笔在这里卖呢。那些高官和大户人家的人都争着买,不过啊,雍亲王的亲笔可是一两个月才有那么两件,即便你有钱有势都买不着呢。”“雍亲王的手迹?”“是啊,千真万确。听说是雍王府的一个姓桂的太监拿出来卖的,雍亲王也不晓得知不知情。”“这雍亲王的字很好吗,值得他们这样争抢?”云真暗自小得意了一下。“我是个粗人,可不懂字画。不过瞧那些进店的读书人的样子,必定也是差不了的。而且,购得一幅雍亲王的字画在家里摆着,毕竟一两个月才能得几幅,而且可着咱大清朝也就这一家有卖,不仅有面子,而且也是巴结雍亲王的好办法。”“这还能巴结雍亲王不成?”“那可不,你想啊,他也不是什么……那叫什么……哦,对了,王羲之!他也不是像王羲之这样的大师,他的字画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却抢着买。你说,换了你,你手里要有那么两幅,也许连知府大人都没买上的手迹,你不觉得有面子吗?”“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可不,我虽是个开茶馆的,但是我的消息可灵通呢。听说,上个月统共从京里送来三副字画,知府一人全买了,花了六千多两呢。”“六千多两?这不可能!他一个知府能有多少俸禄啊,当朝一品大员一年俸禄也不过几百两。”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掌柜的一脸可找着个听众了的样子,兴奋地说,“他们这些当官的,那点可怜的俸禄才不放在眼里呢。咱们这是江南鱼米之乡,知府、知县的官位虽不大,可都是肥缺。”“哦~~我明白了。”“其实哪儿都一样,咱这大清啊~~啧啧,多的是这样的官儿。皇上不管,咱们呢,也不敢大声说。我看呐,这些贪官后边可都有人。就别说他们了,那几家叫求真的店都是一个人的,那人可有来头,据说和雍亲王好得一个人似的。”云真心说,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哦,他竟然这样有来头,可见不是一般人。你没有见过他吗?”“是啊,说来也奇怪,虽然时常有一个年轻人到这里来看看,但他姓李。我听说,那个幕后的主人啊,他姓柳。你说奇不奇怪,自己的店铺竟然交给别人打理,他就这么放心?”“那可说不准了。”云真喝了一口碧螺春,康熙给这茶的名字改得还真不错,听说这茶原先的名字叫‘吓煞人香’,看来康师傅的才华还是很华丽丽滴。“哎,店家,杭州城内可有洋人?”云真想,求真馆可不能一直叫李卫打理下去。要知道,历史记载,李卫在康熙五十六年左右会花钱捐官,从此走上了仕途。自己还不知道几时能回到雍亲王的身份上去,求真馆又不能倒闭,寻求下一任的管理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眼下,也只有洋人最适合与之合作了。“洋人?有啊,在那边的胡同里就有个圣母教堂,里边住着一个白头发的洋人!听说是德什么国来的。”“德意志?”“对对对,是叫这个名儿,听着挺怪的。公子找洋人做什么?”“哦,没什么,这是茶钱。我过去看看。”
云真走进那条不算小的胡同,在左侧果然看见一家小小的教堂。门虚掩着,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走进去。云真轻声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间教堂大概原先是一户民宅,毫无规模可言。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正当中的墙上一幅袒胸、半露乳的玛丽亚圣母像,看起来有些陈旧了,但教堂里的桌椅摆设却被擦得很干净。“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一个白发老头。穿着黑色的、牧师的衣服,走了出来。“你是牧师?”“不,我是个传教士。我来自德意志,我来大清已经三十多年了。”老人像是已经重复这句话很多次了,尽管云真没有问他,他还是脱口而出。“你引导了多少人投入到你的主的怀抱了?”“没有,一个也没有。这里的人太愚昧也太固执了,他们永远过着一样的生活,不肯改变。”老人的汉语说得十分流利。比约翰好太多了,云真心说,不过就算他留了长辫子、又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他仍旧不能说服大清的百姓信奉天主教。真不知道这些传教士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你好,我叫柳云真,我是个商人。”“我叫纳吉,你好。”老头看了看云真伸过来的右手,略有些诧异,想了想才伸出自己的手和他握了握。“纳吉,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问你。”“以圣母玛丽亚的名义起誓,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国通纳吉这样笑着说。“好的,纳吉,你认识约翰吗?一个年轻的传教士,英国来的。”“哦,你算是问对人了,岂止是认识,我们是一起坐船到大清来的。愿上帝保佑他!”“你知道怎么联系到他吗?”“知道,怎么,柳公子也认识他?”“是的,过去也算有交情。我知道他出身于一个商人世家,我想请他来管理我的店。他不需要在我的店里坐着,只需要帮我管账和出面去应付那些厉害的客人,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在人前。如果可以,我不仅会给他工资,而且我还能在杭州为你们建一个豪华气派的教堂。”“这……我们是传教士……上帝不会允许……”“不,你先听我说,纳吉。你们在大清需要吃喝、需要穿……总之,很多地方都要钱才行。你看,你的这间教堂这么小、这么偏僻,大家找都找不到,又怎么会愿意来呢?而且,有了钱,你可以在老百姓需要的时候帮助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感激你,也许就会来信奉上帝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懂了,我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纳吉笑着说,“我会帮你写信叫约翰过来,改日你来了,咱们再谈谈。”“好的,那就多谢你了。希望能尽快见到他。”
找到小大二人后,一起回到了无邪山庄。云真偷偷地在房里写了几封信,并一一盖上了‘雍亲王宝’的印章。这些信,一封是寄到香山寺,由性音和尚秘密转交文觉大师的,云真一度怀疑文觉就是刘半仙,所以他知道文觉一定对自己的出逃心里有数,自然也不打算瞒他。同时云真还叫文觉大师派遣几个最心腹的死士前来,在暗处保护自己,顺便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帮助自己。
剩下的就是需要经过处理的信了:一封是给戴铎的,叫他要按照以前定下的计划,不要让夺储的行程停下来;一封给李卫,叫他准备一下,稍微识那么几个字,也学点礼节,以后好去捐个官当当。顺便告诉他,求真馆的生意转交给约翰来打理;一封给那拉氏,叫她带领着雍亲王府的所有人好好活下去,不要对弘历和弘昼的学业掉以轻心;还有一封给十三,叫他养好身体、治好腿伤,等待胜利的那一天。所有这些需要想办法做旧的信,都是这样开头的‘我知道我此番去猎熊,必定凶多吉少。但我还是要去的,为了救胤祥(你)的命,哪怕以我的命来交换也值得。如果你(们)看到这些信,那说明我已经不在你(们)身边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云真决定,等到约翰来了,就通过约翰的手把这些信寄到各处。
与此同时,云真又给约翰详细地例举和讲解了几种在连锁门店经营的过程中会用到的技巧。他在现代时是学连锁经营管理的,因此他很懂得招募加盟商和开办可完全复制的连锁专卖店的方法。现在,只需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出面当‘掌柜的’,带领着‘求真集团’旗下的员工们一起努力,在古代的大清朝一定能够开创一个生意上的神话!很显然,云真认为,约翰就是最合适的人。他没有和阿哥们私下勾结,也没参与过任何一个势力的活动,可以说是身世清白。过去和凯特一起与约翰交往时,云真就觉得约翰是一个很豁达、很开放,又很有生意头脑的人。可惜的是,好死不死,做了个传教士!
当约翰在半个月后匆匆赶到纳吉那里时,云真和胡兰对胡里和上官羽的调查已经开始实施了一段时间了。他在纳吉住的地方见到了约翰,和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胤禛,你……京城里都传说你病重,我也不能去见你。哦,对了,是谁都不能去见你,除了你的家人。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说来话长了,以后再告诉你吧。咱们先来谈谈合作的事。”和约翰抵足长谈了一宿后,云真基本解释清楚了连锁的概念,也和约翰探讨出一套合适的经营方式和对员工的管理方案。他们打算,过几日,约翰就帮云真把那几封用茶水做旧的信寄出去,再正式到李卫那里去交接求真馆的所有账本和印章。“约翰,咱们得喝一杯,为了预祝咱们的胜利!”“胜利!”约翰毫不扭捏地举杯就喝。“你千万不可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在外边见到我的时候也要装不认识我,知道吗?”“我办事,你放心。”几年没见,约翰的汉语变得好多了。“多谢你了,不过你也要小心,可不能叫他们套出真话来。”“恩。”
醉仙楼闹鬼之上半部
为了尽快查清胡里和上官羽的真面目,云真蓄意地接近柳大娘和屠楠以及胡里身边的随从,试图博取他们的好感和信任。因为听屠楠的话中的意思,他们都怀疑金三曾经下毒想杀害柳大娘,那么柳大娘势必也知道一些内幕。这个只能算半个江湖人士的、善良憨厚的老太太,应该很容易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可惜的是,她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
有时候,细想想,云真觉得自己真是个不省事的劳碌命:当雍亲王的时候和皇子、官员,甚至还有奴才们尔虞我诈;现在成了平民百姓了,还要参与民理教内部的勾心斗角。真不知道是被真胤禛影响了,这么爱管闲事;还是做过了雍亲王,一时半会儿不习惯手里没权力,所以一心想把胡里的大当家的位置夺过来?
与此同时,在云真的幕后指挥和约翰的合理管理下,‘求真馆’这个连锁型的企业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当浙江、江苏巡抚和杭州、苏州、扬州知府等肥得流油的官,知道约翰是新任的掌柜,还是雍亲王派来的‘心腹’时,竟纷纷亲自到约翰在苏州、扬州等地新开的专卖店剪彩、捧场。对于古人来说,新店开张时,不舞龙舞狮,反而请当地的父母官和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即名人们)来剪彩,实在是一件新鲜事。求真馆旗下的分店开一家,就能在当地引起一阵茶余饭后的话题。为了充分地、彻底地和九阿哥抢生意,云真将‘魔爪’伸向了多个不同的领域,比如在扬州开了酒楼、妓院、赌坊等,而且还在各家分店安插了从京里调来的、眼里只有自己这个主人的死士们,不仅可以防止有人砸店,而且可以利用死士们的专业技术调查到九阿哥的店的优缺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更可以充分使用间谍的作用,收集到八阿哥党的‘违法违纪’行为。
为了进一步取得民理教普通帮众的好感,以期能顺利加入民理教、并且在民理教内部树立威信,云真开始学八阿哥那样人前尽量笑脸相对,并且时常请喽罗们去自己的‘求真酒楼’吃饭;而且还时常在民理教的人出去‘有任务’的时候,无条件地提供物质上的帮助。几次下来,大多数无邪山庄的人都对他的慷慨大方深有好感。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背景清白的平民,文化程度不高,但却都重情重义,而且很明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所有琐碎的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唯有在搜集胡里的罪证方面毫无突破。雪上加霜的是,在一次有意提及无邪的名字后,虽然满意地看到了胡里和上官羽表情的变化。但,后来,云真敏感地觉到上官羽似乎在怀疑自己——不但多次拒绝自己的‘帮助’,而且还经常在自己试图靠近胡兰的房间和碧琼泉时,突然出现。不过,好在云真已经把那条地道告诉了胡兰,他们还拿着火折子仔细查看了地道,找到了从下面开启那扇地板门的方式,也摸清了左右两条分岔路都是通往哪里的——左边的是通往一间陈旧的、好像没人住,但是却被从外面锁住的屋子的;右边的,就是通往碧琼泉的湖底了。
当云真厚着脸皮要拜柳大娘为干娘时,在胡兰和胡斐的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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