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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放了路易斯小时候用了第一桶金买给父亲作为生日礼物的领带夹,母亲放了据说是从小戴到大从未离身的玉镯子,而我,我什么都没有放进去,只是在众人向我投来询问的眼光,轻轻地摇了摇头。
……
那么。
明天见,路易斯。】
轻松敲了3000字左右,郁燃感觉还行。看看时间快晚上了,刚刚喝的营养剂还在起作用,他决定一鼓作气码完1万字申请签约再睡。
郁燃顺着原本的思路继续写。
【我站在路易斯坟前。
白色的石头刻着路易斯的名字,我有些看不清楚,路易斯的名字苍白得像是一片雪地,干净的,近乎透明,还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染指。
他们将描字的工作交给了我。
说实话,我并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不约而同地决定交给我,难道在别人眼中我看上去和路易斯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
我想推辞,但看了眼母亲惨淡的脸色和不断颤抖的身体。我默默接过了军部递来的笔。递笔的人看着年纪挺小的,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眼眶红了一圈,看着我的碧绿色眼睛几乎要掉出眼泪来。
我知道这小孩。
年纪确实不大,刚刚从军校毕业就直接被路易斯调到自己的军队里,两个人似乎感情很好,战场上也是一把好手。
我收回视线。
……
当鎏金色颜料涂满路易斯的名字后,在太阳的照耀下,我无端地想起了母亲的金色长发。
……
之后就照着删减过却依旧十分繁琐的程序进行下去,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头顶的太阳照得我脑袋发晕,黑色长裙像是要被烤化了一样,紧紧贴着我的皮肉,灼烧我的骨头。昨天雨后水分还没有完全蒸发的草坪,旁边围绕的人,雪白的坟墓,鎏金的颜色,坟前蓝色的风信子,红色的泥土,黑色的棺材,咸腥的风,潮湿的水汽,蒸腾的热气,还有人声,虫声和钟声,近在耳边却又感觉遥远。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而我,在这片混乱之中,期待着几个小时后脱下长裙然后倒头大睡的惬意。*……这一天累得我够呛,回到家后我就一直睡到了半夜,醒来时原本柔顺的长发像是鸡窝一样,对着镜子理了半天没见成效,恼怒之下又忽然想起路易斯已经死掉了,于是非常开心地寻找能剪断头发的东西。
我的房间没有剪刀,找了半天,随手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银色小刀,抓住头发的一端,贴着我的脖子割了下去。
刀很利,没费多少力气头发就像是垃圾一样躺在了地上,我晃了晃脑袋,感觉还行,一脚踢开了散落的黑色长发去了浴室。
我的头发遗传了父亲,路易斯则是母亲。讲真如果我也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割之前我还会犹豫一下,不像现在,完全没有负担,直接一刀两断。
睡也睡够了,我的心情畅快得像是在泳池里游了一圈。黑夜漫漫,我打算出去找个老朋友。
……
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要他做个事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又不是要在他身上动刀子,我有些厌烦他了,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他又一次张开嘴的时候,我果断决定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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