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若看着下面越发疯狂的人,若有所思起来。
这就是废物最后的利用价值吗?
进城时安抚百姓,不搜刮民脂民膏。
升米恩,斗米仇。
在事情平息后,每人发一升米,让百姓感恩戴德。
其实整个县城加起来,也不过发了几十石罢了。
而抄家所获,却有近两百石。
相当于就是拿这群官员和富商的不当所获,分了一部分给百姓。
算下来,云栀什么都没出,还得了民心。
不过也是,历史上的起义军能做到进城不烧杀抢掠的都少之又少。
更何况,将他们从豪绅那里所获的粮食分些给百姓。
在那些起义军首领的眼中,这已经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了,不抢你们这些百姓的都是待你们好了,何况是再分些出来。
远的不说,就说京城如今做上皇帝的王义,也没听说怎么善待攻下城池中的百姓。
顶多就是约束手下的人不得做伤天害理之事。
但他是属于什么人都收,只要武力强都要,人品都是其次。
怕是每次攻下城池,总会有几个人做些离经叛道之事。
所以,云栀虽然给的不多,但在那些百姓的眼里却是难得的好人。
再加上现在这一桩。
看着所恨之人死在闸刀下固然是解气,但最解气的那当然是自己动手。
下方那些绑在柱子上的人已经都被他们戳成肉泥了。
待尸体都不成样了,又换下一批的人绑在上面。
一共也就三五十人,用闸刀的话,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了。
而如今这一场,确实持续了快两个时辰。
下面的人,或哭,或笑,像是在表演一场闹剧。
但,无疑的是,一桩桩事情的累积下来,这一刻的百姓,对云栀的臣服达到了巅峰。
也将会是他们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之一。
柳安若看向她的主公,正坐在椅子上有些神游天外,不知是在思索什么事。
食指无声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对下面越发吵闹的声音充耳不闻。
在人心把控这一块,他们的主公永远是这么敏锐。
柳安若看着下方那意气风发的陈元淑他们,与初见时已经大不一样了。
她柳安若也是有好胜心的,她喜欢独占鳌头的感觉,年幼读书时是那样,当属下,她也要当那个第一。
柳安若掩下眼中渐起的雄心壮志,保持着得体,继续看着下面这场疯狂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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