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荒板大厦里面走出,方才还是一身戎装的绫宁宁解除了变身的姿态,回归到了那一身看起来颇为恬静的草绿色连衣裙配白丝装扮。
回头看去,方才还是摩天大楼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处破破烂烂的出租屋了。
沿着还有点儿感知到的气息,绫宁宁顺着来到了二楼。
眼前的绿色的防盗门门上挂满了锈迹,上面张贴着的福字,也因为时间的风化,半边无力地垂掉着,有种中式传统的恐怖意味。
这里是那个少年最后活着的地方。
通过消化着那些伪类灾兽的残响,绫宁宁清晰地知晓这一点。
这些被拖入了荒板大厦的人们连带着最后存在的地方,都会成为现实与虚幻的一部分,只要没有人闯入其中。
那么这里就是连神明也不知晓的地方。
在霓虹来说,这样的一种现象一般被称为“神隐”。
可门上的那层虚幻对于魔法少女来说不过是随手挥去的东西罢了。
推门而入。
一间平方米不足二十米的出租屋呈现在了绫宁宁的面前。
一处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单人公寓。。。被称为公寓都稍微有点儿勉强,起码公寓还是现代化之后的新颖词汇,这里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落脚点。
没有床垫的小木床,堆着纸页的写字桌,散乱着速食食品包装盒的地面,四下的空间中很难让人找到一处可以站立的地方。
仅有在那写字桌上还有点儿人生活过的痕迹,桌上的书籍、纸页隐隐有着一个人趴在上面的轮廓。
如果没有错的话,那就是那个少年被拖入荒板大厦前留下的最后的痕迹了吧。
破旧不堪的老书桌上面,有着一道延绵向下的深黑色血迹,已然闻不到任何的异味。
略过那些杂乱的垃圾,以及稍微忽略掉了空气里面的异味,每一次完成了这样的任务之后,绫宁宁都情愿在这些人最后活着的地方呆上一会儿,来记住这些人曾经活着。
如果她不去记住这些人的话,又会有谁会记着这些自愿走入死亡的绝望里面,都没有任何人想要挽留的人们呢?
她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必须铭记,必须坚强,必须悼念。
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绿色卡纸折成的小千纸鹤。
正准备放在书桌上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蓝蓝的银河天空里,有只小白船。。。”
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出来的联系人名字。
——【母亲】
一时半会之间,绫宁宁实际上并不想接通这封电话。
手机铃声还在室内里面回荡着,昏暗的室内,铃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种厚重的恐怖感。
“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儿歌的旋律在整个室内响了又歇,像是为亡者的死去而颂唱的安魂曲,为已然逝去的少年所忏悔。
待到第二遍歌谣的响起,绫宁宁还是稍稍皱了皱眉头,接通了电话。
“我还以为你会识趣一点,最近都不会联系我。”绫宁宁绷着自己的意思,明明是以一种苛责的态度,面对对方。
“你错了,宁宁,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是没有意义的。”那头妇人的声音比起之前的愤怒,显得稍微有了点儿母性的样子。“和那些事情牵连太深,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你自己也看得到,那些人的生活本来就是没有价值的,他们也选择了自己走向。。。”
“够了。”绫宁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索性看起桌上少年生前写下的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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