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汶继续看汉代军队建制,越看越觉得漏洞百出,就一般军队来说,主将之下是副将,再是偏将、校尉,然后到百夫长。
除了校尉和百夫长有明确的统御人数外,偏将、副将都没有人数限制,这加大了兵变的几率,埋下诸多隐患,比如主将一死,或领兵的偏将、校尉一死,必然出现溃败的情况。
项汶一一记下,待以后回到汉中整改军队,现在他可不敢整改御林军,世家盯着呢,只要有一点不符合大汉律法,对方就会抓住机会弹劾,若做过头了张让也保不住他。
就这样,项汶在洛阳打秋风,暗中建立情报站,时不时去军营露个脸,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然而朝廷内部打破了头,张让也没空管他,项汶每个季度都会去送钱,时不时送点泡面,张让显然吃腻了,不过可以拿去送人,张让来者不拒,对项汶越看越顺眼,弹劾项汶的奏折,那些购买上庸或汉中官职的世家全部被压下,他可不傻,汉中可是他认为的自己人,怎能容忍世家插手,张让太监出身,没少被世家冷眼,自然不会搭理他们。只要皇帝不死,谁也动不了他们。
项汶考虑过十常侍的立场,再三考虑才决定认他做靠山,因为他们都是草根出身,更容易信任,世家是不会去做阉人的,所以张让的出身注定让世家看不起。
这日,蔡琰又来了,进门话也不说,咣当一声,将五个马蹄金拍在桌案上。
“都尉大人,我要买药。”
项汶放下竹卷抬头看去。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觉得贵吗?”
说完拿起竹卷看了起来,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蔡琰脸色焦急,估计是她母亲病情加重,这才不得不来购买项汶的药,虽说项汶开店一月有余,却一个顾客都没有,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见项汶在看兵书,气恼道:
“你一个武夫看得懂兵书吗?快把药卖给我!”
项汶被噎了一下,我看不懂?我需要看懂吗?劳资只需要看不需要懂。
“蔡大小姐,本都尉心情不好,今日不卖药,你请回吧。”
“你……你你,怎么能不卖呢!”
蔡琰气急,项汶看着好笑。
“回去吧,就算我能救你母亲,我也不会救。”
他可是知道,蔡邕没少写文章骂张让,太监极为敏感,目前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蔡琰听了先是一喜再是不解。
“为什么?你卖药我买药而已。”
蔡琰一心救人,没有细思话中深意。
项汶随意说道:
“回去问你父亲。”
蔡琰失落的走了,她如此急切的救治母亲,是因为蔡邕以冲喜为名,和卫家卫仲道结亲,两家都是如此,只是冲喜的人有所不同,在古代很迷信这套。
项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在犹豫要不要改变这个可怜人。
三日后,蔡琰又来了,带了一个丫鬟,面容忧愁,一进来就跪了下去。
“还请都尉大人帮帮我。”
说着眼角滑落泪水,见者犹怜。
“你如何断定我一定能帮你?”
蔡琰抹了抹眼泪,那单薄柔弱的身影,配合着精致的五官,竟然让项汶生出了一丝保护欲。
“头次见都尉大人,听到大人低语,这才想起大人说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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