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华在火烛下的影不停的跳动,我有了个说不清的感觉,可能是酒喝的太多,没能休息的好,有了些恍恍惚惚,可明明又能感觉到什么。
“华子,你说时间如果变成了个象皮筋,那个东西如果又是个课本中讲过的能发出拉力或压力什么的东西,这个事是不是就能说的清了。”我使劲的晃了晃头道。
李华听完我说的话,身子向后一挺,眼光似乎是看着我可又极为模糊,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念叨起什么来了。
见李华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仰望夜空,伸展一下已是有些困乏的身子,我忽然觉的我说的话可能是有些道理,至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表现出时间的一面,似乎总是模糊不清而又似乎能将它抓住一般,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看李华。
李华的身上出了淡淡的青光,一个人渐渐的融入了鸡蛋也似的光团中,毫发毕鉴。
我知道李华可能已是进入了暝想,不知不觉间运起了气息,这一时刻只要有人对他重重一击,他的生命将会受到极至的危胁,于是四面看了看守在了身前,将身内的气息飞快的运了起来,以防无患。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已是群星隐没发出了些青白,露水也在树叶上结成了实,身后李华呼吸的声音慢慢重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急促,我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这种现象从练功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紧忙回了身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李华身上发出的光早已不是青色的了,一片片的七彩光泽在紧围着他的光团表面来回急速的飘动,一如水面上的油渍般,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绚丽的奇幻。
光芒中李华的身子已是极为模糊,似乎光线已成了个实物般有了些不透明,这一时看他整个人就像透过叠在一起的、不停晃动的、半透明的彩色的塑料纸观看一般,在光团内轻轻的抖动,有些变了形。
我不敢出声,只能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心中对他已是担心到了极至。
阳光终于眏上了远处的风火墙,李华身边的光团竟然将天上的光线倒映了出来,一如一个鸡蛋形的水团在轻微的抖动,院中的景也模糊的映在其上,在轻微晃动的水一样的光的微波中起起伏伏,甚是怪异。
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人走动,抬头四面看了一眼,圆形的小拱门外怔怔的站着老管家,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保持着一种欲前又后的姿态,大张着嘴脸上透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情,一动不动。扭头一看,这一侧的书房门里呆呆的立着三公主,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提着罗裙高抬着脚似要迈出门槛,也定了身般一动不动。
我赶紧将一个手指伸到了嘴边,分别对着两人轻轻的摆了摆,以示这时最好不要出声,也不知这个动作在这个世界里是否表示着相同的意思。
天光终于射入了院内,身旁李华的身子抖动了几下,带着满身的光彩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我,透过光团如水般不住晃动的脸上渐渐的荡起了微笑,不久身上的光线暗了下去,接着光芒如同向回收去的线,忽的一下飞快的隐入了身内,就像是被人猛的扯了进去。
李华长出了口气歪着头看了看我,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后猛的一把抱住了我欢喜的的叫道:“哥,哥。俺终于想明白了,就是那个东西,你说的太对了,天地间只有它能决定的了时间,就是它,就是它。”整个人如同一个上下急促蹿动的、正在忙着制衣的缝纫机的针头,抱着我跳个不停。
被李华抱住一阵的狂抖,我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难受,刚想说话,耳边上传来了一声惊呼,忙在如筛糠般的抖动中回头一看,三公主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倒栽了下来。
心中一急甩开了李华冲上前去,刚好将三公主已几乎与地面平了的身子一把揽起在了怀中。将脸色苍白的三公主刚扶直站了,门外又是一声惊呼,匆忙间扭头一看,老管家竟然大大的劈开了双腿,拧坐在了地上,李华身子一晃已是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眼看着老管家脸上显的很是痛苦的样子,身子在李华的扶持下几乎是摇摇欲坠,我忙松开了三公主冲到管家身边,管家已是紧闭了双目,咧着嘴角不住的倒吸着冷气。
想来管家如此年岁无意中如小儿般做了个劈叉的动作,双腿早已是扯的难已站立了,仔细的摸了摸,还好未伤了骨头,可短时间看来却也无力行走了,遂一把将他拉过背在了背上,大踏步的走向前厅。
到了前院,院内的几个值守的护卫看见飞快的跑过来,从我的背上接下了老管家,几人抬着平放在了厅内的长椅上,老管家已是痛的大声的呻吟不住。
李华静静的看了看平躺着的老管家,慢慢的拉开了他的裤角,一条腿已是青紫斑斑,这一下当是拧的不轻,呆楞了一下,用手一点青紫处,老管家随即大声的呼痛。
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没了主意,跌打损伤在我们那里可不算是个小事,伤筋动骨还一百天不是,也不知管家这一下为何就硬生生的扭成了这般模样,忙对着围了上来的亲兵们大声叫道:“快些去请郞中,多请几个,请好的,不愿来的就抓了来。”
几个亲兵乱乱的应了,提着弯刀转身向门外跑去。
李华歪着头呆了一会,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奇光,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老管家的小腿上急速的抚动着,手掌里沿着与腿接触的地方向外渐渐的透出了青色的光,不久整个手慢慢的似乎融进了矇矇的、晶莹的光华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巡
李华给管家治伤时,我不敢出声,李华身具的能力已可用天人述之,也并未再用以前我和他两人给别人治病的法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约小半个时辰后,李华收了手扭头看着我笑了笑,我终于放下了心。
亲兵们喝三呼四的进了院门,竟然连推带搡的带来了十几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郞中,年纪大的头发已是花白,当是有个六十开外,年轻的还未留有胡须,怎么看都是个学童而已。可人即然已经来了,也不能轰了出去,于是让他们集体给管家开了个药方,胡乱的塞了些银两,便打发了去。
不到午时,老管家已能起身而行了,虽然还有些瘸拐,也已无了大碍。
吃罢午饭,李华在冬冬和秋秋的依偎下回去了屋内歇息去了,我坐于书房内看着江万才让人送来的一些大臣们的廷询笔录和小皇帝的批复,不由的暗暗心惊。
临河、易河和戎河是太清三大河流,临河绕京城而过居了中向东流入大海,戎河在北关山外却是沿着关山直倾而去,南部的河流就是易河了。
易河绵延近三千里,是南方的一条务农浇灌的主要的河流,滋润着整个太清的粮仓。从几年前起,朝廷投入巨金修河道、平险地、改良田,河道修复的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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