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也不再戴了墨镜,来时青裤马褂地很是精神。
村长在村里摆了几十桌,当然凭他自己是作不到的,更多的是村民们自个儿掏了腰包,自个儿将在家作好的饭菜一古脑地搬到了席上,这下热闹无比。
二叔同村长一样好酒,与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将十几个水缸一样的用了大红绸子包了的酒坛子摆在了酒席前。
用村长的话说是:“酒坛子很是长面子、很是长了俺的威风。”
酒席刚开始时,太阳十分地烈,所有的桌子都摆在了树荫下,人们来来往往互相窜着桌儿评价着别家的做饭的手艺。
这一个好的开始竟然成了以后村里的一个习俗。
从这一年开始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村民们都要将自家的最好的饭菜拿了出来,在树林里凉荫下进行着家长里短的叙说,感情十分地加深加厚,周围的村落的村民们也开始效仿之。
不久天气大变,先是起了风,云儿很快将天空遮了去,村民们忙不迭地将盆盆碗碗地盖住了,随后又沥沥拉拉地似乎要下雨,这让村长很不痛快,校长也嘀嘀咕咕地说天没长眼。
其实天何来的眼?说天有眼也只是百姓们一相情愿地罢了。
这时李华带着那个会算命的老人也到了,看着天这一变,算命的老人很是有些惊奇,看着李华的眼神用现在的话说全是崇拜。
待村民们盖好了一切,村长觉得这下这次轰轰烈烈的几百年未有的大席将随雨东流了。
校长看着村长也不无遗憾地将手心向上摆了个造型,也很有些个不同凡响。
李华咋晚就算出了今天的天气,当时告知了老人们。
老人们只是一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句老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不是?这个天的事谁能说的准。
这不省里前些日子有了个天气预报,说是当天要下场大大的暴雨,结果百姓们急忙着收了一切,安坐家中等着那个前所未有的雨儿从天而降,谁料这一等就是两天,而那两天又是睛空万里的绝好天气。
省长受不住跑到了个气象局将头儿狠狠地用城里人的话是瞌了一顿,说:“以后没事别瞎说。”
那个头儿很是委屈:“这只是个预报”。
省长又问:“这两天天气如何?”
那个头儿小心地答是:“两天尽是好天气。”
省长说:“这还用你讲,我看天也看的出来了。”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结果第二天,当省长到了省城附近的一个县里视察,与民同乐地正在作了个露天的大报告时,一声巨雷,倾盆大雨将想躲而实际根本无法躲的省长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淋了个上下皆透。
用那个县里的百姓的话讲是:“省长是只落汤鸡。”
省长大发了雷霆,回去就将那个气象局的头停了职,然后凭着重感冒在省医院躺了一个多礼拜。
这么大个人物尚不能决定天的事,小华子那是不用再提的。
李华见天一变众人纷纷地开始避雨时,却拉着我让我和那个会算命的老人安心地坐了下来,自个儿将手中的筷子蘸了些个汤汁,在每张桌上随手如飞地涂画了起来。
几十张的桌儿画了也有个一阵,这时大雨已倾盆而下许多避不急的村民慌忙地往桌下钻,待到了桌下才发现眼前根本没半个雨点儿打的下来,于是和着众人又站了起来好奇地四面看着。
我清楚地看见李华在桌上书了一道道地符号,如同飞马走兽般地随着油汁没入了桌面。
这些个符我稍微地知道一点,那是第一捆中第九篇里的咒术。
咒术本就是道家的一个大大的法宝,并不是像后来的人们所说是个骗人的东西。
要知道一个符号可是经过了多少代的努力才能定的下来,而且按李华所说咒语只是个辅助了的物事,如果说的或写的对则与天地发生共鸣,也就是后来在物理课上学的共振,则就能够改变事物的原来的面目,当然这得需要大的强大内气将它驱转。
写完了符后的李华提着筷子,同小时候一样哼哼叽叽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然后走了回来笑嘻嘻地看着周围。
早已四处乱窜的村民们在雨中突然发现,只有桌子所在的地方没有丝毫地水湿的痕迹,于是又一窝蜂地跑了来,与原来躲在桌下的人汇了齐。
众人仰天齐声赞美这个美好的天意,如同在凉亭中一般,听着浠浠沥沥的雨点声,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庆典。
老人们同所有的村民欢聚在了一起,共同地举杯在向天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后,村长宣布宴席开吃。
“八匹马儿”、“十满堂”的吼声立时响遍了整个村落,从此后这一天也被村民们所传奇。
第二天,这事风传了附近的村落。
邻村有村民不信,村上的人就将他强行地拽将来观看。
果然,除了摆酒桌的这几亩地儿大的地方依然是十分地干涸,而其它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河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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