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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大手一挥,给了张氏一袋银子。说完,抓起二丫的胳膊就要带她走。二丫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既害怕又委屈的看着张氏,“奶奶,你不要卖我,我能干活,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可张氏冰冷的心一点都没有软,反倒不停的催促着。人牙子听后也赶忙用一块麻布往二丫嘴里一塞,随后把她像货物一般扔进了马车里。这一幕恰巧被在张氏家门外监视的士兵看到了,马上回去禀告给了李正青。李正青和姜婉晴立马带着人追了出去,不过片刻就在镇子外将马车拦下。李正青一把将人牙子从车上拽了下来。“如意呢,快点把人交出来!”
他拔出佩剑,直直的抵在他脖子上。人牙子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什么如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被你买来的那个小姑娘!”
姜婉晴目光生冷的走过来。人牙子吓得浑身冒冷汗,“我车上是有个小姑娘,但是不叫如意啊!”
说话间,姜婉晴已经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那个呜呜哭泣的小女孩果然不是如意,而是张氏的孙女,二丫!“二丫,怎么是你?”
姜婉晴震惊的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二丫哽咽着抹抹眼泪,“奶奶,奶奶要把我卖了……”什么?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奶奶,要卖自己的孙女!“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姜婉晴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李正青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们,“婉晴,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张氏真是混账,居然要卖自己的孙女!”
姜婉晴恨的咬牙切齿。虽然她知道张氏重男轻女,但没想到她居然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人牙子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扯着二丫的胳膊,“不行,她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们不能带她走!你们要想带她走,除非把银子还给我!”
李正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目光透着冷冷的寒气,“你拐卖小孩子是犯法的,我要拉你去见官!”
一听要见官,人牙子顿时怂了,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蛮横。“这生意都是你情我愿的,她奶奶愿意卖她,再说我也是给了银子的,怎么能叫拐卖呢!”
姜婉晴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直接拉着他去了李大伯家。……张氏一看二丫又被带回来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姜婉晴已经知道了如意的事。“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眼底透着几分心虚。姜婉晴冷声质问起来,“你为何要卖自己的孙女!难道她不是你们李家的一份子吗?”
“哼,她就是一个女娃,在家里也是白吃干饭,将来还得多费一份嫁妆,我卖了她还能早点回本呢!”
张氏叉着腰轻蔑的看着姜婉晴,“再说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操什么闲心!”
这番话简直是在姜婉晴的雷区疯狂蹦迪,让她忍无可忍。“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子,都是你们李家的苦肉,你这样轻易就把她卖了,你还是不是人!”
,她克制着颤抖的双手,眼睛喷出两团火焰。张氏还不以为意的冷笑着,“既然是我们家的苦肉,那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了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赶紧给我出去!”
李清清过来,直接把门摔上了。姜婉晴皱皱眉,看着李正青,“看来从她们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你先别着急,我们先回家,说不定那个人牙子知道内情。”
“嗯……”姜婉晴点点头。二人赶紧回了家。李正青让士兵把人牙子带到跟前,眸色威严的看着他。“我问你,张氏一开始卖给你的孩子,就是二丫吗?”
人牙子看出李正青的身份不一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是……一开始让我来的时候,只说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那你来了以后,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姜婉晴赶紧追问道。“倒是有一件事,我来了以后,那个张氏把我带到了柴房里,说是让我到那里验货,可是我去了以后,柴房里却什么人都没有,我当即就让那个张氏给我退钱,后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把那个小女孩领出来的……”人牙子瑟缩着身子闷声说。姜婉晴心头一沉。难道一开始被张氏关在柴房里,准备卖掉的不是二丫,而是如意?“如果一开始张氏要卖的人是如意,那怎么最后变成了二丫呢?”
姜婉晴只觉得十分疑惑。李正青想了想,眸光渐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如意突然逃走了,张氏交不出人,才让二丫顶替如意的。”
“你的意思是,如意逃走了!”
姜婉晴激动的语调都高了。“现在只是猜测而已,我也会让手下继续监视的。”
李正青握了握姜婉晴的手,安抚着她,“别着急,如意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姜婉晴看着他无比坚定的目光,心里也多了几分勇气。……到了晚上,村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姜婉晴正和李正青计划着,到村外继续寻找如意的下落。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姜婉晴赶紧去开了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二丫。她跑的气喘吁吁,四处张望了一下,像是怕有人跟踪她一般。“二丫,怎么是你?”
姜婉晴意外的问。二丫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意姐姐,是我放走的。”
听了这话,姜婉晴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拉着二丫的手急切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见过如意?!”
“嗯。”
二丫点点头,“那日我看见如意姐姐被奶奶关在柴房里,就把她给放了。”
事情果真如李正青猜测的那般,如意真的逃走了!姜婉晴拉着二丫的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激,“那你知道,如意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怕,我怕奶奶又要卖了我……”二丫委屈的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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