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啊。”陈翠花也死心了,反正离婚了就行,急忙说:“既然你现在离婚了,那娘赶紧找媒人帮你说媒。”
&esp;&esp;高原真要被给气死了,“我的亲娘,您能不能歇歇啊?已经有人写信举报我离婚是为了生儿子了。您要是现在给我说媒,让上面知道,我只能卷铺盖回家了。所以,这事您暂时就不要再提了。”
&esp;&esp;“谁啊这么缺德,写这样的信!好好好,那我先不提,过一段时间咱们再说。”
&esp;&esp;“我去忙了。”
&esp;&esp;“好。”
&esp;&esp;陈翠花心里暗喜着回家去了。这高原一离婚,以后再娶,准能生个大胖孙子。多好啊。
&esp;&esp;……
&esp;&esp;暂时无法离婚,阮凝也就暂时作罢。反正只要高家人不来烦她就是了。等过两年,离婚政策放宽了,人们思想不这么守旧了,到时候再去把手续补办了。
&esp;&esp;放款的日子没多少天了,阮凝得早点做打算了。下午,关了店就坐火车去s市了。她打听了煤矿地址就去了解情况了。
&esp;&esp;现在煤矿权放开了可以私人拉煤去卖,不过,做这个活的人还是很少。幸运的是阮凝正好遇到了一个刚做这生意正在拉煤的师傅,便跟那师傅聊了聊。
&esp;&esp;“你一个女娃子做这活?”那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哥,看阮凝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完全不敢相信她有这个想法。
&esp;&esp;阮凝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所以微微一笑说:“不是的大哥,我刚好来市里办事,帮我兄弟问问的。”
&esp;&esp;“小姑娘,你也别觉得我看轻女人。主要是这活儿累,东奔西跑的,女孩子家不方便。”师傅人很好,也不在乎什么同行相忌,把拉煤车的运作都跟她讲了。
&esp;&esp;阮凝回市区的时候正好搭了这个师傅的顺风车。此时天色已晚,也没回去的车了,她就在市里的旅店住下。
&esp;&esp;旅馆有电话,她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来之前就让爱丽去跟姑奶做伴儿了,所以接电话的是爱丽。
&esp;&esp;“姐,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啊?”
&esp;&esp;“嗯,在旅馆住下了。阿福乖不乖,睡了吗?”
&esp;&esp;“阿福刚喝了奶,姑奶在哄她睡觉。你住的什么旅馆啊,安全不?”
&esp;&esp;“一家叫福临的旅馆。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明天上班,早点睡吧。”
&esp;&esp;“好。”
&esp;&esp;挂了电话后阮凝洗漱了一下也就躺下了。刚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想到,高原不就在这座城市吗?高原那张刚毅英俊的脸庞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一本正经的、一脸坏笑的、温柔的、严肃的,她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他家人那一张张充满恶毒的脸将高原的容颜冲散。
&esp;&esp;阮凝的心一阵不舒服,脑海里都是高家人对她的种种不堪。尤其是那一天在马路上那屈辱的一幕,让她一想起就觉得堵心。
&esp;&esp;睡吧,不想了。
&esp;&esp;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可是,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她不由弹坐起来,这大半夜的什么人会敲她的房门?
&esp;&esp;心里不由戒备起了,起身下床,来到了门口。这门也没猫眼儿,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屏息细听的时候外面又敲门。
&esp;&esp;阮凝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问:“谁?”
&esp;&esp;“是我。”
&esp;&esp;一道男性的低沉声音传入耳中。阮凝不由一愣,她是幻听了吗,为什么,听到了高原的声音,不确定又问:“你……是谁?”
&esp;&esp;“我,高原。”
&esp;&esp;阮凝赶紧把房里的灯打开,这才开门。高原那张英俊的脸落入了她的眼中,她不由睁大了双眼,“你怎么来了?”
&esp;&esp;高原一双明亮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站门口说话吗?”
&esp;&esp;“进来吧。”阮凝这才反应过来,让开了身子。他直接进屋,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下环境又望向了她,“阿福好吗?”
&esp;&esp;“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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