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仲所言甚是,孤差点忘了这一茬。”司马越连连点头道:“那我们先与哪一方合作呢?”
“当然是先与更好对付的那一方合作。”潘滔不假思索道。
司马越沉吟半晌道:“刘佑桀骜不驯,若是先助他,收拾他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王机嘛,收拾他比刘佑容易多了。好,那孤就先与王机合作,这件事就麻烦阳仲了。”
“大王放心,臣一定办得妥妥贴贴。”潘滔信誓旦旦道。
当天夜里,潘滔再度派出得力亲信潜入城中,并以司马越的名义和王机取得联系。
第二天一大早,那人偷偷溜出城中,禀报已成功说服王机,并约定下午打开城门,放司马越的兵马进入,然后一起除掉刘佑,为王澄报仇雪恨。
据这名亲信所言,王机一开始并不打算与司马越合作,因为司马越毕竟是司马颙的死对头,名义上也是叛军。但王机也非常清楚,司马越既然已经兵临城下,自己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万一司马越掉头去与刘佑结盟,那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两害相权取其轻,王机最终接受了司马越递过来的毒酒,以解燃眉之急。
下午,约定时间已到,王机派人将己方一侧的城门偷偷打开,将司马越的两万大军放入。
此时,刘佑的兵力已不足五千人,加之连日大战,早已疲惫不堪。但司马越的这支军队已在城外休整了一天两夜,人马都得到了充分休息,军心士气正足。
随着司马越的一声令下,何伦和李恽带着两万步骑冲向刘佑所在的营地,王机也下令麾下士卒从旁协助。尽管刘佑拼命抵抗,但在绝对优势兵力面前,他很快就败下阵来。
黄昏时分,刘佑只带着数骑突出重围,其余士兵全被司马越和王机所杀。
当天夜里,陈县府衙里一片觥筹交错之声,王机举行盛大的宴会答谢司马越。
宴席之上,王机盛赞司马越乃是晋室真正的股肱之臣,必能带领晋室驱逐外敌、廓清宇内。司马越虽明知道他说的是酒话,却也颇为受用。
最后,王机醉成一滩烂泥,手里却还举着酒杯胡乱的说着话。司马越嫌弃的踢了他一脚,然后朝何伦努了努嘴,何伦二话不说,一刀砍下王机的头颅。
司马越随即站起身,走到大堂之外,对着王机麾下将佐士卒大声道:“诸位,你们可知王豫州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此人所误!若非此人蛊惑,王豫州如此英雄人物,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孤今日杀了他,正是为告慰王豫州的在天之灵,也为天下正人心明事人之道!”
司马越身后,何伦手提着王机的首级,讽刺的是,王机的脸上仍然挂着醉意。
王机麾下将佐其实大部分是王澄的旧部,因想着为王澄报仇才听命于他,其实对王机本人并无好感,甚至正如司马越所言,觉得王机才是罪魁祸首。如今,王澄和王机都已死,陈县也已落入司马越控制之中,只要脑子稍微理智点的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大王所言甚是,臣等愿奉大王教令,追随大王左右。”随着一位领头者的跪地高呼,其他人也纷纷跪地道。
司马越得意一笑,第二天便派出使者前往豫州各郡晓谕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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