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眯眼看着面前满是恼意的女人,冉冉烛火映照在她脸上,将她那张麻子脸照得异常清晰,很是丑陋,可她身上却散发着旁人不可忽视的优雅气质。
那股昂然坚毅之气也是令人萧靖北吃惊,面前的女人哪里半点传说之中的怯懦模样,明明就是一位刚烈强势的姑娘。
萧靖北俊眸之中掠过丝丝疑惑之色,而且这个女人的举手投足似曾相识,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哪里见过她,只能深深皱眉说道:“大半夜的你进来拿什么书?”
说话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俊眸暗沉下来,冷声质问她,“你还识字?”
外人都说侯府嫡小姐大字不识,是个彻头彻尾的乡野姑娘。
想必萧靖北自然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江蔚晚很不悦地顶嘴。
“王爷,谁说我不识字了,看来王爷并不聪明,旁人的胡言乱语,您也能信。”
萧靖北俊美略显苍白的面容里掠过丝丝诧异之色,性感的薄唇微微抽了抽,讥笑道:“你私闯本王书斋,惊扰本王的美梦,试图与本王发生亲密关系,本王还未治你的罪,你居然敢反咬本王一口,江蔚晚别给脸不要脸。”
江蔚晚气得心口发堵,突然发觉自己对牛弹琴,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她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檀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弧度,失笑着开口。
“王爷,既然您这样想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您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萧靖北看着连连失笑的人,气恼地质问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蔚晚满是失望地看着烛影下白衣翩然,面容绝美的男子,她的好心被他误会,心里无比的压抑难受,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待了。
她不满地挥了挥广袖,“王爷,您心里已经判了我死刑,那我还解释什么呢!”
她冷笑,声音里透着几分悲凉。
“王爷,好好想想怎么处置我吧,想好了再派人来通知我,我先回房了。”
语罢,她愤然地甩袖而去,全然不顾萧靖北怒然的呵斥声。
“站住。”
萧靖北看着江蔚晚翩然离去的身影,正欲追上去,却扯动了伤口,他疼得直到冷气,只能软软地坐回到软榻之中。
“江蔚晚,你这个放肆的女人。”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要知道还没哪个女人谁碰过萧靖北的身躯,除了那晚救他的姑娘碰过,就还有江蔚晚了。
萧靖北气恼地皱着眉头,闭眼凝视,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梦里嘴里甜甜的,好似吃了蜜一样的软香甜蜜,他陡然反应过来。
难道他与江蔚晚发生了某种不可描绘的事?
这个该死的女人占他便宜?
萧靖北俊美的脸一阵滚烫炙热,在烛光之中格外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江蔚晚匆匆回到町园,她又羞又气又恼,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以后萧靖北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
江蔚晚气恼地一晚没睡,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
翌日,萧靖北缓了一夜,气色恢复了不少,伤口也不似昨晚那么般疼了,他不禁深深皱眉,难道昨夜那个女人真的是在照顾他。
他从软榻上起来,走到书案前,便瞧见老王妃的画像完好无损地铺在案面上。
他的母妃巧笑嫣然地站在画中,她的凤眸更添了几分光彩,整张画卷多了几分明艳之色,他手中这画卷比毁坏之前更加栩栩如生,他的母妃就像随时要从画纸上跃然而出了。
昨夜并未其他人进入书斋,除了江蔚晚。
难道昨夜她是来修复母妃画像的?
萧靖北俊眸深深一眯,俊眸之中满是困惑之色,克制住心中的疑惑,徐徐唤道:“来人。”
张寒立即从院落疾步到了他跟前。
“主子。”
萧靖北缓缓收起画卷,优雅地置放在案几上,双手优雅地背在身后,淡淡问道:“昨夜本王歇下之后,都有谁进过书斋?”
张寒如实回答:“除了王妃,再无其他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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