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几乎都来了,可偏偏没有请太子!
这让大家怎么想?
又让辰龙卿怎么想?
“你们怎么回事?竟然太子请帖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送?”
辰博延脸色一沉,不悦的看向身旁的侍卫。
辰博延可不敢说是沈钰莹故意不请,直接将罪名按在了送请帖的侍卫身上。
侍卫心底委屈,但又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将这黑锅背下,惶恐低头。
“安王,是我的错,还请安王责罚!”
辰博延眼神清冷,刚要责罚侍卫,就被辰龙卿的拦下。
“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来了,下次别再犯错就行!”
辰龙卿大手一挥,不在意的笑笑,明眼人都知道侍卫也只不过是个背锅的,辰龙卿也不想多为难。
“你们这是要作画?”
辰龙卿话题一转,看向桌面上准备好的纸墨,顿时感兴趣起来。
“太子,安王说以荷花为题,刚好试试这方砚台!”
司徒俊看向砚台的眼里泛着光,他也很想试试,只是绝不可以是现在!
“那正好,二弟我便与你比比!”
辰龙卿二话不说,提笔轻轻沾了沾墨汁,抬眸看向远处,深深一眼。
眼眸柔情似水,温暖如春,嘴角含笑,低头作画。
一笔一画,勾勒间是细腻的丝滑,是细节的认真。
画中,美人如画,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双眸点点笑意,低头轻笑,红唇轻抿,慵懒的坐在一旁。
一席白衣洁白如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宛如一朵白莲缓缓绽放。
随意的坐姿,懒散中又带着一丝高贵典雅的气质。
像只小猫懒洋洋的在角落里假寐,可又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不知太子画中人是谁,竟然这么美……”
沈修明本在辰博延那边欣赏辰博延的作画,可对面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引的沈修明好奇不已。
转身一看,竟然发现辰龙卿根本就没有再画荷花,而是在画人。
那人在笑,笑的很美,眉眼弯弯,是透过这画都能被渲染到的笑意。
那双薄唇是画中唯一的颜色,很艳很红,她像是心底的白月光,又像心尖的朱砂痣,迷人眼,挠心头。
沈修明看向荷花处,根本就没看到像画中这般好看的美人。
“她是国公府嫡女沈瑜然,怎么沈修明你连你自己女儿都不认识了?”
辰龙卿的手并没有停下,随意的几笔将凉亭细节画出。
这时大家才往河边凉亭处望去,沈瑜然正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和沈钰莹说话。
沈修明瞬间尴尬在原地,自己的女儿认不出,这叫什么话?
可偏偏,他还真就是认不出!
因为,沈瑜然在大家的眼里从来就是个只会练武,跟在辰博延身后胡闹的大小姐!
像这样笑意明媚的模样,也许就只有辰龙卿才能看到。
沈修明神情暗淡,没有说话,心底里却疯狂思考。
辰龙卿不画花不画风景,独独画了角落里的沈瑜然,辰龙卿这怕是对沈瑜然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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