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华莱尔道。
“你能走吗?”波姬丝温柔地问。
“可以。”我深情地望了她一眼。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拦下两辆车,到了一个叫弗兰的小城下了车。华莱尔让我们在一间小酒店里先吃点东西,他负责去弄车。
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似的,波姬丝紧紧地挨着我坐。
我听到了灵魂的哭声。
哭声从脚下传来。它正挨在我的脚边,拼命地擦眼泪。一看到它,就有一股无名火升起来,我真想一脚把它揣开。
脚没动,嘴却骂了,“你死到哪里了?”
“主人,我一直都没离开你啊。”它委屈地道。
“屁话,你没离开我的话,我怎么会那个样子的?”我忿忿道。
“主人,我说的是真的。”
“还真?”
“真,一点不假。”它昂起一脸的泪,“有半点骗你的话,我马上去死。”
这就骗我了。灵魂怎么会死呢?我想。你死了,你又不知跑到哪个人身上去喽。但我没点破它,只问,“怎么没骗我?”
“就是没骗你。当时你突然像疯了一样,身子就像一座火山,我对你说什么都像氧气投了进去,一下子就烧没了。你火山一样熊熊燃烧,也将我烧出了你的体外,我只能追着你,在你的身前身后绕圈,再也进不了你的体内。看你发疯的样子,我都急得要死,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瞪瞪看着你那样。你那样,你以我的心好受吗?我比掉进一千次地狱还难受。”灵魂伤心哭泣道。听它的哭声,不像装假。它似乎也言之成理。我当时确实像是疯了。一个疯到狂的人,灵魂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看它哭得真,哭得伤心,我的心就软了,忙抱它起来,吻去它的泪水,安慰道,“好了,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但那都不是我想的。嗯,乖,不哭了啊。”
灵魂便不哭了,亲了我一下,倏地钻入我的体内。
好像知道我此时最想干什么似的,钻入我的体内,它马到就跳到波姬丝的身上,搂着波姬丝的灵魂就狂亲热吻。我看到波姬丝的脸蛋红润润的,目光也如火一样烫着我,心里发出愉悦的呻吟……
等华莱尔弄到车回来,我们马上就离开了弗兰,继续朝桑德镇开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十三章 前世的相约
灵魂好像知道我此时最想干什么似的,钻入我的体内,它马到就跳到波姬丝的身上,搂着波姬丝的灵魂就狂亲热吻。
到了波姬丝家里的农场,我就感到了一种亲切。好像是前世的相约,我的身心都充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老爸威廉握着我的手,宽厚的掌心,便暖给我一股泥土气息,一股纯朴的诗意。威廉还显得有点激动,说读了我的诗集,诗写得太美了。说着还望了一眼波姬丝,笑道,“难怪波姬丝会爱上你,她那颗心哪,好像就专为美丽的诗句存在似的。”
“爸,那还不是因为你?”波姬丝甜蜜地道,“我还没出生,你就趴在我妈有肚皮上,对着胎儿的我吟诗哩。”
胎教。美丽的胎教。我想。但威廉的用作胎教的诗,是经过精心选择的,都是那些充满生机、充满阳光、充满美丽、充满纯朴、充满温情的诗歌。记得国内曾有篇报道,一对夫妇拿唐诗宋词进行胎教,女儿出生之后,长到几岁之后,却患上了忧郁症。为啥?他们是毫无选择地教的,不管是豪放的,还是伤情、闺怨的,一概灌给女儿。女儿豪放的不见体现,却把伤情、闺怨发扬光大,岂能不忧郁?
显然,威廉是个与土地打交道的人,知道撒下什么样的种子,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我想波姬丝拥有诗词一样的心,就在于威廉撒的诗歌种子撒得好。使波姬丝既阳光,又不失细腻的温情。当我接到她的邀请函之后,我的灵魂就已经飞越太平洋,到了她身边,闻了闻她脚踝的气息,灵魂就跑到她的家乡——亚特兰大,一个叫梅肯的小镇。跑到她家的大农场,周游了一番。
她母亲黛安娜也是个美人坯子。很有气质。说话的声音就像夏天的鸟鸣一样,很有一种阳光的香味。
波姬丝拉着我,爬上三楼,走入她的房间。一进到她的房间,我的鼻子就像春天灵敏的触须,这里一伸,那里一卷,一股清清幽幽的气息,便钻入我的心坎。这种气息,跟她在纽约公寓里的气息,又截然不同。简单地说,这是早春二月的气息,那是晚春的气息。
她走到窗前,打开窗子,一缕阳光洒了进来。不用说,当她每天一早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树林雾纱缭绕。白鹤轻飞。小河银光闪闪。田园麦浪起伏。每天都可以享受到诗意一样的自然纯美。
“亲爱的,你们这里真是太田园牧歌了。”我禁不住道。搂着她的腰肢,望着外面的田野。
“是啊。”波姬丝笑盈盈地望了我一眼,“是不是又有诗了?”
我点了点头,轻吟了起来——
《亲爱的,想着你就是一种美》
亲爱的
想着你
就是一种美
一种
踏浪天涯
大漠追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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