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战士还是指挥官,在战场上只有没有做逃兵,就是有足够勇气的,更何况还是打了胜仗的,这样的部队所需要的,应该是鼓励和夸赞,而不是再一次的斥责与喝骂。
当然,楚思南还想到,也许到现在为止,警备师的主要指挥官们,还对发起这一场战斗的目的感到茫然,他们甚至会认为自己是昏了头了,为了拢到一个战功而忘乎所以了。如果他们这么想,楚思南感觉自己真得很愿望。
是,作为一个师,甚至于一个集团军的指挥人员来说,他们的眼光肯定要盯住自己的战场,因此,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隐蔽实力才是最为有效和切乎实际的做法。但是作为一名方面军的指挥官来说,楚思南绝对不能这么想,他断不能只考虑自己这面战场的问题,并由此妄顾其他。
敞开防线,让德军的主力向东北内线推进,从而分散他们在后方的可调用兵力,这是楚思南最初的作战指导思想。可是这一作战思想也是有底线的,他绝不能任由德军毫无顾忌的向东北推进,而应将他们压向前线的兵力,限制在一个北方面军斯维里河防线足以承受的限度之后,否则的话,一切都将是徒劳。
正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楚思南力主发动了这一场围歼战,以此来吸引一部分德军的视线,从而为北方面军防线减轻一定的压力。
方面军之所以名为方面军,那就是主导一个方面的战场局势,而它的指挥官,也同样要考虑这一个方面的战局走势。如果大家都从自己的作战优劣态势去考虑问题,那整个战局就成为了一盘散沙,这样的仗还怎么打?
第十一章 转移中的小镇
十二月二十五日,上柳博夫沙小镇。
站在一栋民宅的后墙下,楚思南抬头仰望着星光稀疏的夜空,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仅仅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消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的,身上的军服也变得肮脏不堪。在和他相隔不到五六米的地方,数十名疲乏欲死的苏军战士姿势不雅的挤成一堆,也不顾雪地上的泥泞潮湿,就那么相互依靠着瘫坐在地上。
一天时间,忍饥挨饿的急行近五十公里的路程,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对耐力和体力的极大考验,尤其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这样的长距离、大规模急行军,这段时间还从未曾间断过。
自从斯诺尔罗夫镇战斗结束之后,德军立刻加强了在那一带地域的军事搜索,一股股的小分队出现在广袤的针叶丛林里,势必要歼灭掉围聚在那一带的苏军部队。
在这种情况下,楚思南没有犹豫,他下令部队立刻开始转移,就这样,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他们从斯洛尔罗夫镇开始,先是向西穿插到了距离姆加一百八十公里处的布诺莎小城。然后,又转头向北,带领他的部队迂回到了上柳博夫沙小镇。
这一路行来,疲乏固然是无可避免的,但是收获也是存在的。就在两天前,当他和他的部队潜入布诺莎小城的时候,很不幸的遭遇到了一小股德军步兵。双方在发生冲突的时候,一股突然而至的游击队加入了战斗,这些装备着德军正规武器但却明显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游击队员,帮了楚思南很大的忙。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告诉楚思南,就在三天前,一股成旅建制的苏军正规部队刚刚从布诺莎经过,他们之中领头的,是令人尊敬的**夫中将。在临走的时候,**夫中将将一部分缴获自德军的武器配发给了当地的游击队,同时还让他们负责搜寻游弋在这一带的苏军零散部队。
这个消息的获知,令楚思南喜出望外,毫无疑问,**夫中将并没有在那次德军的突袭中战死或被俘,他还在这一带区域继续指挥战斗。而且看样子,他也正在努力的联系列宁格勒方面军的各个部队了。
在获知这个消息之后,楚思南没有再在布诺莎作过多地停留,草草的补充了一些军需之后,他便问明了方向,直接朝**夫几天前离开的方向追来。
目前来看,如果能够及早的汇合到**夫中将,那么至少可以联系到五十二集团军的指挥部,当初在列宁格勒方面军防线被击溃的时候,**夫中将应该已经抵达了五十二集的指挥部,否则,他哪里来的一个成建制的旅?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从布诺莎一路赶到上柳博夫沙,楚思南也再没有遇到一股苏军部队,相反,倒是遭遇到了几次德军向东北挺进的大部队,如果不是他机警而且还精善侦查,恐怕他这支队伍,早就被德军吃掉了。
“楚思南同志,老乡家的门敲开了,”女兵的声音在楚思南的耳边响起,“家主说愿意联系镇民为我们补充食物,他还邀请你去家里坐坐。”
“哦,”楚思南收回目光,点点头,然后跟在女兵的身后朝民宅的前面走去。
站在楚思南身侧的卢科昂基一句话也不说,掏出自己的手枪也跟了上去。虽然说这是在苏联国民的村镇里,但是作为警卫员,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在民宅的前门,楚思南首先看到的,是四个手持猎枪的俄罗斯大汉,而在四个大汉的身后,是个脸上布满了皱纹的老汉,看样子,他应该是这四个大汉的父亲了。
这一家五口看到楚思南的出现,显然感到非常意外,因为从面容特征来看,楚思南明显不是苏联人,几个大汉甚至还把手中的猎枪举了起来,以防万一。
“克鲁特金老爹,这位是我们方面军的司令员楚思南同志,您应该听说过的。”女兵显然意识到了局面的紧张,她上前一步说道。
“哦,听说过,听说过。”克鲁特金老汉让过自己的几个儿子,走到楚思南的面前,和他握着手说道,“月前我就曾经听说过了,别看我们的镇子小,但是消息可不闭塞,维克托家的孩子就在军队里任职,还是个少尉呢。前段时间他回来过,说起过将军您的名字。”
“哦,”楚思南笑着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哎,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就是性格太冲动了。”克鲁特金老汉继续唠叨着,“两周前,听说咱们的防线被德国人攻破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将军您知不知道他的消息。”
楚思南狂晕,看来无论是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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