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然被捏得难受,皱眉道:我说是师兄妹,就没有其它关系。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其他关系可是你爱他,是不是?从前总是被他忽略的谢稚然跳崖的原因,如今随着牡丹的话,重新又被翻出了地面,血淋淋地暴露在眼前。
谢稚然不知如何解释:我只是,当年爱着他
果然你爱他爱到为他轻生,爱到只能随便找一个替代品是吗?燕南浔情绪激动,根本没法细听谢稚然说什么,王爷跟他像吗?你从他身上找石悦文的什么?温柔?美好?你现在发现王爷也那么狡猾,是不是觉得他和石悦文更像了?
谢稚然觉得燕南浔愤怒的点莫名其妙得很。原以为他是单纯吃醋她的过去,怎么更像是在生气她拿王爷当替代品、为王爷抱不平呢?
燕南浔得不到回应,觉得是谢稚然默认了,心脏像被人攥着扎了千万针一般。
谢稚然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她开始确实是有些用牧昭转移注意力的心思,可注视一个人久了,便渐渐沉沦,更何况她有心沉沦。
如果说石悦文用二十几年的时间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最不可磨灭的痕迹,牧昭就是上天赐给她的重生。她无法忘记过去,可她的视线已经被未来所牵引。
谢稚然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已经习惯了不解释,沉默地收敛着感情,燕南浔怎么想她也不会在乎。
可此刻为什么心里如此焦躁?
牡丹突然在外面急切地敲门:大人!大人!有急报!
谢稚然一愣都直接找到了这里,想必真的紧急。
他赶紧去开了门,牡丹将消息带了进来,是高信手底下的人送来的,指明交给燕南浔。
燕南浔打开纸条,狠狠皱了眉。
怎么?谢稚然预感不太好。
张大人在回京路上被人拦了,应该是石悦文的手下呵,他当真大胆,京城全是我们的人,他还敢这么嚣张。燕南浔将纸条丢在桌上,起身要走。
谢稚然要跟上去,被燕南浔看了一眼:你待着。跟来作什么?
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去?石悦文若在,你打不过他。谢稚然解释。
燕南浔听她说自己技不如人,恼怒道:我怎么就打不过他?上次不过是我一时大意。难道带着你就打得过?拿你当美人计吗?
谢稚然也不想跟他置气,温声道:你别意气用事,带几个人去吧。
燕南浔难得的脾气上来了就不太压得下去,赌气地说:你管我!转身就走。
谢稚然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却也攥住了袖子。
燕南浔惊讶地回头看她,她自己也似乎愣了愣,没想清楚就蹦出来一句:我现在没有喜欢石悦文了。
燕南浔怔住了。
谢稚然有些尴尬,松了抓他袖子的手,催他:快去吧。
燕南浔不敢耽搁,跳窗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稚然有点脸红,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想解释。
燕南浔那愤怒伤心的眼神,总看得她莫名紧张。
谢稚然兀自纠结了好半天,最后干脆当她的缩头乌龟,不愿再想。
正要回家,她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纸条。
纸条背面是组织里标志的云纹,可这字迹怎么有点眼熟?
谢稚然心里一跳,忙问牡丹:消息是平时跟你接应的人送来的吗?
牡丹说:哪能啊,说是事态紧急,城外的眼线直接送来的。
城外的人怎么会知道燕南浔现在在飘香楼?谢稚然暗道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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