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可是交下来任务了的,让他尽快和公主殿下和好,早日让她抱到白白胖胖的外孙。
徐浪自己也不知道对公主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因她一直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感觉那影像已经深深刻在他心上,在她身边才不会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哪怕只是像现在保持些距离,她的身影能投影在他眼里,就足够了。再者说,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雍南那么远的地方,就算她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去的,那雍南也是异国他乡。
雍南的女王,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弄明白。
雍南的王位传承历来和一般国家不一样,但在邻国找一个公主来当继承人这种事情还是闻所未闻的。还有一点就是,就算有女王的指名,范彤也是要通过考验才能真正成为能够继承王位的继承人。
那些考验,千奇百怪,他可是十分不放她自己去闯的。
有自己在一边跟着,也能互相照应不是,自己也能顺便寻寻师父的下落,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五六年没有出现过了。最近有探子来报,师父在雍南水乡梦泽有露过踪迹,此去行程正好路过那里。
“啊……啊啊啊……”
前方传来一阵惊叫,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摔倒在范彤马车面前。
马儿被惊得抬起前蹄,还好马夫技术好及时控制住马儿偏了方向,不然这一蹄子落下去就踏在那人身上了。
不过那人没事,马车里的范彤却因为毫无防备,骨碌从马车内滚了出来,怀里还有沉睡的桃桃。
徐浪赶过来就看见,范彤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揉脑袋,那一身衣服都皱了,简单的发髻上还插着一根草梗。
看到这样的她,徐浪想起许多年以前的范彤,他们初见的时候。范彤差不多就是不修边幅这种样子,小丫头顶着乱七八糟的发髻,一张小花脸凶神恶煞地瞪他。
范彤此刻就是凶神恶煞地看着徐浪的,这什么人啊,看别人摔倒也不扶一把,就在旁边一个劲儿笑,是什么意思?很好笑吗?心态不好,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幸灾乐祸!
范彤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不搭理还在傻笑的徐浪,走到马车旁边看着那个不速之客。阿苏也过来站在自家公主旁边,小声说:
“殿下,没事吧,摔疼了没?这什么人啊,突然跑过来,也不怕被马儿踏死?”
还不等阿苏询问,大家就知道原因了。
一群家丁打扮的男人追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那个不速之客吼:“白菱儿,还不给爷滚过来,耽误了爷吃晚饭,赏你一顿板子。”
那被叫做白菱儿的人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因为沾了污迹看不出容貌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范彤身后的徐浪,开口就是标准的吴侬软语:
“请公子救救菱儿,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要把菱儿捉去烟花之地。”
“放屁,你娘把你卖给我们的好不好,别他妈废话,赶紧跟我回去也免得受皮肉之苦,伤了你的小脸蛋儿可不好,嘿嘿,还指望你挣钱呢……”
凶神恶煞的男人听见白菱儿求救,口出恶言,说到后来更是淫言秽语。
范彤不想听下去,阿苏走上前去打断男人的话:“哪儿来的奴才,在这里污了我们小姐的耳朵,小心你的狗命。”
说罢抽出腰上缠着的软剑,指着那男子,阿苏爆发出的气势和剑刃上的寒光直把人吓得哆嗦。
那男人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地说:“你,你,你个小娘皮好不讲道理,大……我是在办差。”说到这里指着白菱儿继续道:
“这是我们前两日从她娘手里买来的,总是逃跑,几次了折腾得我们够呛。我们丽春院可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正儿八经的上税了的,你们别瞎掺合,白菱儿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阿苏听罢,喝问已经站起来的白菱儿:
“他说的可是真的,说,要是被我发现有半点隐瞒欺骗,落在姐儿手上可并不比被他们抓回去轻松。”
白菱儿本来就是哆哆嗦嗦的,被阿苏一喝一问吓得身体抖个不停,深深呼吸几次才说道:
“我,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那也根本不是我娘,是我爹的填房,前几天我爹去世了,就把我卖,卖去了那烟花之地。可怜我,连我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呜呜呜……”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抽抽噎噎地看向徐浪,在她看来这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就是这队人的话事者,求他准没错。
范彤在一边看着默默地不说话,人家爱向世子大人求救,那就让世子大人来解决吧。
管闲事又没好处,没好处的事情范彤不喜欢做,就算她管了这闲事人家当事人也许不乐意啊。
就给世子大人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最好,那白菱儿再来个以身相许,两人双宿双飞也省的徐浪再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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