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扭头一看,李大花两祖孙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刚走到街口。
李大花的黄胶鞋前头跟鳄鱼一样张着大嘴,她走路得擦着地面走,不然鞋子就从脚上掉下来了。
看来,她被抓走后,大姨跑了不少路,鞋都给跑坏了。
“大姨,我回来了。”林西西摇着轮椅迎向前。
李大花揉了揉眼睛,看着过来的林西西,不可置信地问旁边两手摊开,手里还托着白糖的五湖:“我咋听到你西西姨姨在喊我了,还看到她坐着轮椅冲我们挥手呢?奶奶眼花了?”
五湖小心翼翼地托着手里的散白糖,高兴地道:“奶奶,你没眼花,真是西西姨姨回来了。”
李大花甩开烂了的那只黄胶鞋,光着脚就往前跑,胖乎乎的身子跑得肉一颤一颤的。
夏天的街面晒了好几个小时了,十分烫脚,她一边跑一边咝,然后又继续跑。
跑到林西西跟前,她用手摸了摸林西西的脸才最终确信了这不是幻觉。
李大花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嘴中不停说着好好好,“太好了,没受罪也没瘦,走,咱们回家,大姨给你做白糖粑吃。”
掏出钥匙开了锁,陆隽把轮椅提了起来,端着越过门槛一马当先就进了院子。
四海跑过来,看到陌生的陆隽,又往后缩了缩。
李大花把四海倒放在地上当小车子推的板凳翻了过来放好,招呼陆隽坐。
陆隽个子太高,小板凳太矮,他只能耷拉着腿勉强坐了。
李大花看了看陆隽黑乎乎的脸,悄悄问林西西:“这黑娃儿叫啥名?咋长得这么黑?是哪团来的,是不是外国的?”
院子本来就不大,李大花嗓门大,哪怕是她认为自己很小声音在问,陆隽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林西西只顾着笑了,陆隽只得自己开口回答:“大姨,我这是晒的,原来不长这样,我不是外国人,我家住在玉龙雪山下。”
李大花松了口气,“不是外国人就好,要是外国人,我还得报备给街上管事的人知道,不然怕是奸细啊啥的来搞破坏。”
陆隽叹气,“我长得这么周正,哪像坏人?还奸细……大姨,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
大姨,我不依,大姨,你要做白糖粑粑给我吃,赔我这伤透了的心哇。大姨……大姨……”
烦人精模式又开始了。
大姨目瞪口呆地看着陆隽,这男人咋这么多话啊。
林西西脑瓜仁都被念得发胀了,赶紧赶人:“好了,我到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别在这边像只苍蝇一样嗡个不停,吵死人了。”
陆隽听了这话就跳了起来,一脸受伤地盯着林西西控诉:“林西西,过河拆桥这么快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走,我就不走,我要在这儿住,就当走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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