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捏着衣袍的手一顿。
转瞬,便反应过来她梦到了什么。
冰雪,血液,泪水。
她嘴唇发白,无助地哀求:“不要打我爹爹,不要碰我姨娘,求求你们……”
她好冷。
她手脚像是被冰雪冻住了般,浑身打着哆嗦。
看得沈蹊心底一阵痛,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住。
小芙蕖的身体很柔,很软,像是水做的,轻盈而脆弱。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胸腔里的一颗火热之物猛烈跳动着,沈蹊紧紧抱着她,喘出一口气。
说也奇怪,当下抱着心爱的女子,他的心中却没有先前那种龌龊的心思。他是喜欢她,渴求她,想要拥有她。看到她曼妙的身躯,看见她娇嫩的嘴唇,他会像其他男人那般,从心底里生发起难以启齿的念想。
生发起如热浪一般,污秽的淫。欲。
他不是没有看过那些淫。乱的画本。
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军营里,那些士卒是如何将女人领回军帐。他站在军帐之外,隔着好远,依稀能听见那些女子的声息。那时候,沈蹊穿着盔甲,佩着长剑,听着那些欢愉之声,心中只觉得厌烦。
但现在。
他将着了梦魇的小姑娘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听着她的哭声。
他只想保护她。
兰芙蕖闭着眼,止不住地哭泣着。她梦见父亲被官军押走,他们说,兰家犯了贪污的重罪,父亲是要下昭狱,受审讯刑罚。
她不明白。
一向两袖清风、颇有傲骨的爹爹,是如何行的贪、受的贿。
她只求着那些官爷,打爹爹的时候,下手能轻一些。
她是哭着醒来的。
衣襟上全是泪水,睫毛也湿漉漉的,眼皮沉沉,抬不起来。
兰芙蕖一醒来,竟发觉自己在沈蹊怀里。他将自己抱得极紧,男人呼吸无声落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山洞外发着呆。
她的手臂有些麻,挪了挪,对方回过神。
“醒了么?”
他的声音有些哑。
男人胳膊松了松,兰芙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轻轻“嗯”了声。
天快亮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雪也小了些,只剩下飒飒的风声呼啸。
“你哭了。”
闻言,兰芙蕖愣了愣,她擦了擦眼泪,诚实道:“我梦到了被抄家的那天。”
明明是阖家欢乐的元宵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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