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闲得无聊了?”
“是,或者说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出事了?”
“没那么严重,我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夏芙蓉要来我们公司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也许不大吧,为此我跟老总吵了一架,在是否任用她的问题上我俩存在严重分歧。”
“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嗯,我支持不用,反对任用。”
“结果呢,你让步了?”
“你说呢?”
“如果是我,可能不会让领导心生讨厌。”
“所以我就得罪了他,今后很难再有愉快的合作了。不过我不会后悔,我可是按你的嘱托行事的。”
“什么嘱托,我让你得罪领导了?你懂不懂跟上司交流的艺术?”梅青急了,“夏芙蓉咱惹不起可是躲得起,你跟老总较什么劲?”
“我已经道歉了。我又想起了你的另外一些嘱托。”
“领导肯定是不能信任你了。你呀,好不容易才爬上去。”她遗憾。
“我只喜欢你一个。”他说起了甜言蜜语,“我不能给你戴绿帽子。”
“你能给我戴什么绿帽子?好了,不说你了。”
“公司发了一些游泳票,有空的话去娱乐城游泳吧,过期作废。”
“好啊,到时候你教我。”
不仅梅青,现在想想,他对自己的冲动也表示不满,这不是多管闲事嘛。他跟梅青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平时各忙各的,晚上不是他有事就是她有事,周末还要处理个人的杂务,经常打个电话也是应该的。而在工作上,梅青要比自己老练,她人小鬼大。
他折身往回走,经过那辆白色汽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那是辆本田车,往前靠近的时候他就辨认出来了。果然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在这里出现,又到门口坐车走了呢?似乎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凑到左边车门上,借着手机的荧光,发现门上竟然有一道崭新的划痕,是用砖块之类的东西刻成的,因为上面还有红色的粉末,划得很粗糙,不是刀具的痕迹。妈的,划车党。抬头看这个单元楼,没发现有开灯的住户。伸出手想拍车子的挡风玻璃,通过警报器来通知车主,但又缩回了手,他怕万一车主来了误会,自己说不清楚。俯下身看车牌号,竟然是辆新车,没有挂牌。
划车党。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这事儿还没完,竟然跑到自己眼皮底下作案来了。他极力回忆着刚才那个人的形貌,可是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压根就没有注意和怀疑。从外面有人开车接应的情形看,他确定这是团伙作案。如果不是自己经过这里,或许他们还会做出更严重的事情来,比如砸玻璃偷东西。
这次一定要写封邮件问问他们,看他们什么反应。他盘算着。
走过两排房子,出来闲逛的居民多了起来。他到健身场地活动了一下腿脚,光脚在石子路上走了两趟,做了做脚底按摩,又借助器械做了一些运动,发觉不再跟大学时代一样轻松自如地做引体向上了。来到自己居住的楼房前,路灯下,不知道谁家搬出了一张矮桌,围了一堆人在打扑克,他就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这东西不上阵不过瘾,干脆悻悻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家。
看了一会儿书,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有人打过电话来,竟然是夏芙蓉的。真是晦气,他心想,现在根本不想同她说话。但没等王连城问她有什么事情,她就语调怪怪地说:
“报告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潘总的老婆死了。”他吃了一惊,听她继续说,“病了半年了,乳腺癌,去北京做过手术,割掉了但没有根治,最终复发,扩散到心肺等器官了。”
“啊?”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刚死,半天的时间了,汽车城的人告诉我的,我有卧底。我现在也算是海茂的人了,这事跟你我都有关系,我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我听说在今天上午的会上你不同意我去海茂,为什么呢?”
“这个,要不要去看看?”他不回答她的问题。
“看什么看,现在不是时候,我知道他老婆有病,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他从没告诉过我细节。现在去只能是徒添悲伤和麻烦,明天你们可以去慰问慰问,我也去。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海茂。”
第六十节
死的人太特殊,海茂集团董事长任海的小姨子,海茂汽车城总经理潘千树的老婆。整个汽车城笼罩在一种神秘兮兮的悲伤之中,仿佛是一种不祥的征兆。汽车城的几个主要领导前去吊唁慰问,潘千树不胜悲戚,十几岁的女儿依偎在姥姥怀里,哭干了眼泪。任海接待了王连城他们,说了几句有钱也难买健康之类的话,叮嘱兄弟们珍视生命,关爱家人,只有自己和家人的身心健康了,家庭和睦了,消除后顾之忧,才能有精力干好事业,才能更好地工作,为海茂汽车城服务。
一个星期之后潘千树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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