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并不宽敞,床板也硬,祁柚睡相不好,半夜害怕自己会掉下床去,总是攀着乔椹琰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乔椹琰竟也没挑剔,并且有些享受小娇妻对自己的依赖,一整夜都紧紧拥着她。
院长第二天一早亲自来病房探望,瞧见乔椹琰半坐在床上整理衣衫,还以为是底下的护士照顾不周,苛责了值班护士一番。
光是床位费就是几千元一晚的VIP病房,连张陪护床也不给家属安排简直太不像话了。
护士小姐姐支支吾吾有苦说不出,倒是乔椹琰出面替她解了围,说:“不用麻烦了。”
院长仍想坚持,可乔椹琰眼尾扫来一道凌厉的白光,脊背瞬间一凉,看了眼床上捂着被子垂眸含羞的祁柚,立刻明白了。
人家小两口在玩情趣呢,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祁柚在医院住了三天,深觉自己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可身上的伤使她不能轻易动弹,只得躺在病床上,睡了吃吃了睡,过上小猪崽一般的神仙(不是)生活。
她住院的这三天里,乔椹琰几乎将办公室搬到了病房,白天处理公务,晚上拥着小娇妻沉沉入睡。
起初面对乔椹琰精细入微的照顾,祁柚还有些不习惯,总有一种这狗男人最近良心发现特别温柔的错觉。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蛊了,干嘛对自己这么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小脑瓜,睡到一半会突然惊醒,悄咪咪地戳着乔椹琰的喉结嘟囔:“乔椹琰,请问你是乔椹琰吗?”
“你要是被人胁迫了你就眨眨眼睛。”
每当这时候乔椹琰总能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回被窝,在她额头落下浅浅一吻,“睡觉。”
出于好奇,也出于想看看这男人对自己的耐心能达到多大限度,祁柚骨子里作天作地的矫情因子作祟,装得弱小又无助,宛若一个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的傻白甜,每天一个劲儿缠着他。
“乔椹琰,我想吃橙子,你帮我剥。”
“乔椹琰,我腿好痛,你帮我揉揉。”
“乔椹琰,我要喝水。”
“乔椹琰……”
连祁柚自己都觉得她的公主病并非常人能忍受,可不管她如何闹腾,乔椹琰都不厌其烦,从没拒绝过一次。
有时开着视频会议,员工们那头突然会听到女人声音,或是开会开到一半,总裁手里突然多了个橙子也是常有的事。
关键是他一边剥橙子一边安排工作的样子还特别正经,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网线那端的员工只得默默吞下这口狗粮。
三天后,祁柚做完全套检查,医生确认她伤势没有大碍,通知可以出院了。
她脚上的伤还没好,不太能独立行走,出院时还是乔椹琰抱她下楼的。
面对周围各异的目光,她有些赧然,搂着乔椹琰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一声不吭。
因为祁柚的伤势较轻,法律上无法判定曾雪碧犯下故意伤害罪,警察叔叔将她行政拘留了几日也就放出来了。
她出来后没多久,祁柚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怀和问候。
“柚柚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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