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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冻其美,华而不凋,岂敢以尘泥污之。”
于是玄安人皆知任千忧喜折花。
宁可忍受盛极之花被攀折,也好过忍受在华美之时被迫接受渐渐凋零枯败,最后落入尘泥,被轻贱踩踏的未来。
迎客来酒楼内,众人已到,只候任千忧。
宴席上首乃太守之子越慎行,其父不如子显,家中有妹名为越独舞。
位次其下依次为主薄家谭大公子,主薄谭砚以前为谢家门客。荆家荆二公子。
荆家为玄安富商,荆二继承家业。以及其他公子在坐等发话。
荆家二公子率先开口:“越兄何故要宴请任千忧,此人不过一门客,也无过人之处,哪里劳得越兄设宴?”
越慎行苦笑道:“门客?那也是谢家的门客。再说了,你看看这杯盏,当年是谢三公子喜用,才满城流行。”
“他不过几句话,就让这城中酒杯大改。在玄安行走不过几日,便已难以忽视他的名字。”
荆二冷哼一声,不屑道:“不过借了谢大公子东风罢了。”
主薄家谭大公子微微摇头:“荆二,借东风可到不了这种程度。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大公子回来,谢家情形究竟如何,还是好好想想吧。任公子如此高调行事,就不知道是谁的意思了。”
荆二听此,不赞同道:“还能是谁的意思,谢家两位公子从未失和。任千忧此举,不过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最先与其结交的就是那些外人,我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些丧门犬压下来,哼!真是气煞人也!”
说罢,便越发觉得晦气,不自觉地抖了抖衣袍。
“任公子到了,我先去迎迎。”越慎行起身道,传话随从也退至一边。只是还未离座,任千忧便已经跨门进来了。
举步生风,气度卓然,披一玄色鹤羽大氅,内衬紧束,狐毛做饰,隐有武伐之气,无端弥漫开一种压迫感。手指上还勾着一金丝手链,微微摇曳。
“公子!公子稍等……”
只见一随从从后匆匆跑来,抱着满怀高过头的花,边跑,花瓣就边漫天飘飞。
本来应该是霸气侧漏的出场,在这满天飞花的背景下,却莫名变得有点……骚包?
“抹月,过来接氅!”
任千忧一把一斜肩,那大氅便乖顺地滑落到手上,顺势一把丢给抹月。
抹月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侍女眼疾手快地接住大氅退下。
任千忧脱下大氅后,气质陡然生变,如同孤松变成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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