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耸肩摊手。
谁知道呢。
泽檀抱剑坐在角落里,看他们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身离开。
他多数时候对他们的话题都没有兴趣,只是偶尔觉得奇怪,一群人里就没人发现每次聊到最后,话题都会与最初偏离十万八千里吗?
实在离谱。
回到正堂外,泽檀隐在暗处,透过窗户缝隙看到里面的画面,黑眸掠过抹疑惑之色。
公子这是又遇到想不清楚的事情了?
楼珩换了身云烟锦竹纹长袍,墨发披肩,侧身坐在临窗的木榻边上,手里捏着一方素帕裹住薄如蝉翼的剑身,缓缓擦拭着,动作仔细又认真。
寒光照着他的眼。
温和平静,暗流无声。
院外有人靠近,楼珩似无所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过了会,门外传来试探性的一声‘公子’。
他捏剑敛眸,静坐须臾,“进来。”
风雪卷着寒意冲进屋内,一瞬又被屋内的热气烘干,泽檀走到内室和外间交界的阴影处,抱拳作揖,“宗主那边来信了。”
“什么事?”
看楼珩没有过目的打算,泽檀径直回禀道:“前段时日您和各方接触,谈及江氏旧案,有人把话传到了邺京,宗主的意思是……您圣命在身,莫要分神旁顾让人拿了把柄。”
楼珩剑眉微压,看向他眸光一冷:“是谁?”
“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
泽檀垂首,“公子要怎么处置?”
“和楼氏有关的生意他们往后不用想了。”
拭剑的动作继续,楼珩语气听不出喜怒,泽檀沉吟片刻,试探问道:“不给他们些教训吗?”
“不必。”
“底下的事好办,宗房那边恐怕要公子亲自修书一封才行。”
泽檀的提议很快遭到了楼珩否决,“邺京传信来此,早料到这些,你放手去做就好,他们不会干预。”
“是。”
屋内默了会,楼珩头也不抬的问道:“查到那个人消息了吗?”
“还没有。”
泽檀说罢等了一会,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炭火静静烧着,偶尔发出‘啪’的一声炸响,楼珩擦好软剑收起来,将窗户的缝隙推得更大些,雪沫和寒气扑面而来,将人被暖意烘得燥热的心绪吹得立时冷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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