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慢地滑进寂静的别墅,谢鸢斟酌着语言,
“你还想再看父亲最后一眼吗?”
他的死状实在惨不忍睹,谢鸢迈进房间内看到尸体时,就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刀刀都透着凶手的愤怒和不甘,情绪仿佛还没有化掉,徘徊在房间里压得每个人都感觉窒息。
谢晚凝摇摇头,快点结束吧,让她和过去所有的一切告别。谢鸢摸摸她的发丝,温柔地开口,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要去参加爸爸的葬礼了——”
她顿顿,似乎实在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作何言论,就及时地住口,留给谢晚凝自己消化,毕竟谢鸢要应付的人两只手都数不完,虽然钱荣是入赘过来,但是他家族那边还是要给出合理的解释。
“凝凝……”
柳蔓和谢愈在客厅里坐着,看见沉默不语进来的谢晚凝,都纷纷站起,流露出关心的神色,柳蔓过来帮助谢鸢搀扶她到沙发边,
“没事了啊,妈妈和舅舅舅妈都在这里……”
他们一家对这个侄女——其实准确来说应该叫外甥女,但是因为谢鸢在谢家这里并不算外嫁,依旧是谢家的嫡长女,所以他们就干脆舍弃这个称呼。
他们对谢晚凝好的目的很简单,谢愈作为无论何时都会得到姐姐帮衬的弟弟,自然而然地爱屋及乌,柳蔓则是给自己的女儿找条出路,或者说靠山,希望谢晚凝记得他们家的恩情,以后也能多照顾谢宁乐。况且谢晚凝本身就懂礼貌有能力,讨人喜欢。
谢晚凝在客厅默不作声地坐着,谢愈和柳蔓又和谢鸢讲会儿话,就起身准备离开。谢愈说道,
“明天我再过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凝凝,舅舅舅妈先走了。”
“好。”
两人摆手示意谢鸢不用送,随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谢晚凝才如释重负,刚才演着失魂落魄的模样确实累到她了。
现在可以放心托胆地询问事情的细节,她因为憋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出声便哑哑的,瞬间让她的演技出神入化。
“父亲是……怎么死的……”
她佯装虚弱,谢鸢咬咬下唇,欲言又止,她思考许久的问题终于要在今天公布答案了。
“凝凝,如果爸爸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你会难过吗?”
谢晚凝明白这句话背后的试探,当初知道凶手是钱荣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理呢?已经快要忘记,因为她对过去本就没有太多的追想,反倒是她印象里时常缺席自己重要时刻、忙碌的谢鸢如今却对她无微不至,看来祂会在潜意识里影响人的思想,不过她也不讶异。
从胡思乱想中回神,谢晚凝掂掇着语句,她勉强地笑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至源未来在我这种人手里,妈妈不会觉得完蛋吗?”
谢鸢眼角扩张,随后便抚摸女儿的脸颊,欣慰地说,
“嗯,女儿真的长大了。”
继续平静地讲出,她早已编织好的谎言。
一个人的眼眸中最容易流露真情。其余的五官、肢体,由于庞大,有些强烈的情感即便不能压抑下去,至少也会留给主人余地想法遮掩,可是眼神就那一刹那的功夫,人就不会做作,无意中会将真实情感在潋滟的目光中展露无遗。
更不要说谢鸢地刻意捕捉,在她假装不以为意地说出方洋的名字后,谢晚凝的眸子中闪过复杂到说不清的情绪,诧异、疑惑、迷惘和难以置信。
“你认识他吗?”
谢晚凝挑眉,快速地否认着,
“不,不认识。”
她紧张地顺下自己的卷发,目光游离,方洋……怎么会是他?
这背后肯定还有隐情,但这会儿她不好刨根问底了,谢鸢仿佛是察觉出来她和方洋之间的联系,多说多错,肯定是心理治疗得出的结论,看来这东西出乎意料的管用。她扶额,说着,
“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
但是自家的楼梯间被封锁,一时半会儿也上不去,两人说话的间隙,又有警察上门,来者是一男一女两人,似乎都和谢鸢很是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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