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辉吃瘪的模样,绿间不知为何稍微舒服了一些,然后他扯了扯嘴角,学着记忆中大辉得意的样子对他轻哼一声,以牙还牙,接着回了房间。
等大我那边盛好饭装好盘上餐桌,社会人高尾才踩着饭局的点回来。看到满桌的菜,高尾当场就要哭了,直嚷嚷着饿了一天,一回家就有贤惠的人帮做好饭等着吃着实太幸福,然后还抹着并没有的泪水使劲朝大我蹭了上去。单纯的大我也单纯的为对方感到可怜,就来了个抱抱安慰……
“少动手动脚,高尾,快去洗手,吃饭なのだよ。”绿间坐在他们两个的身边的饭桌前,不动声色地出言打断两个人的亲密。等高尾笑嘻嘻地跑开之后,绿间才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自己太过反常——绿间这么想。大我光顾着大辉没有注意到他,他会不开心;高尾和大我太过亲密,他也会不爽。感觉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虽不至于疼痛,却禁不住难受,这滋味不好受得很。绿间抬头夹菜,看似不经意地暼大我一眼。还是和往常一样,大我的胃袋是个很神奇的异次元,吃得多,嘴塞得满满的,看起来也好似一个松鼠一样,也不知那些大量的食物下了肚经过消化分解所获的的能量究竟去了哪里,让这个人吃得多却也保持得健美的身材。这个人,虽然年纪比他大,可吃相十足十像个孩子——
“大我,吃饭注意一点なのだよ。”绿间在心里这样感慨,一边下意识伸出手抹去对方下巴上的饭粒。
——顿时饭桌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当事人一怔,连忙后退了一下逃开绿间的手,然后自己用手背蹭了一把下巴,皱紧眉头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沉沉道了一句:“……那个,谢了。”
在高尾微妙的眼神、大辉不爽的视线中,绿间收回了手,甚是平静地接着吃饭,可是握着筷子僵硬得捏出了青筋的手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心里早已泛起了大浪。
一望无际的海水,他坠落在水里。乌黑的海水里生存着仅低声吟唱就会惑人心神的塞壬,塞壬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一点点拖到海底深处,他无法挣扎——也许是不愿挣扎——闭上眼睛沉醉在塞壬的体温和歌声里,只从口中溢出更多的气泡。
绿间有预感,再这样下去,他会陷入到什么麻烦里去。
——而那塞壬,发色和鱼尾都是热烈的红。
日子早就步入了暑假,然而帝光篮球部的日常练习尚未停止。每天绿间都会在篮球馆里准时看到一黑一红的身影的出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one on one,打着奇怪的赌约,再接着大我懊恼的声音就会随着大辉得意的大笑同时响起。虽然并不是帝光中的专职教练,可是被拜托得多了,大我就开始自动地教导他们了——而多亏了他,帝光中的篮球水平有明显的上升,绿间的三分球出手得越发顺手,时机掐得越发准确。
而进步的不只是他们。
他们亲眼见证着大我和大辉一对一,大我从一开始的屡战屡败到后来的输赢各半,赛场上的他从一开始的鲁莽到后来的冷静,动作越发灵活,跳跃的高度也到了他们更望尘莫及的地步——那一步跳跃后,他就带着无形的翅膀将球带入篮筐。
——还有,大我和大辉也因此越发亲密。
绿间一日日看着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好,看着大辉一次次投来的得意目光,也一遍遍无视着自己的焦躁不安。他不止一次动过消除大辉的念头,却也一次次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更加灿烂的笑意;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越发坚定的面孔;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有了更高的追寻的目标。
——两道光凑在一起,才是彼此最灿烂耀眼的时分。
所以,留着大辉也并不是不可以……
绿间骤然停下了投篮的动作,握紧了拳。
——可是这种不甘心,是怎么一回事?
“喂绿间,你哥哥打篮球真的好强——”
“他才不是我哥哥なのだよ。”
“喂,喂!”
“啊?!”
被人叫了一声,绿间才蓦然惊醒。看见比他高出许多的大我弯下腰来看他,带着疑惑,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终于回过神来,大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你怎么了?你的三分球居然会投丢——”
绿间才发现原本在手里的篮球已经滚落在篮架下了。对,那颗球出了手之后就没有按照最完美的抛物线轨迹运行,而是偏离,然后撞在篮筐上,再掉出。
这大概是绿间不长的人生里的第一次吧。
“今天的巨蟹座运势很差,幸运物是红色的树叶,我找不到,只能找了替代品——哼,替代品果然就是比不上幸运物——而且巨蟹座和狮子座的相性向来最差,所以,你离我远点なのだよ。”
绿间这一番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惹得大我火冒三丈,“喂绿间真太郎,你想打架吗!”
“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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