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奇怪,“不是只用一个活物来祭么?”
姜曲道,“上面是这么写的。”但规矩不是他订的,神荼和郁垒是神仙,哪知道做这副象棋的能工巧匠是不是还把祭品还分种类,一个神仙算半个活祭。但这想法他可不敢说。真是这样,那不表示一个神仙也就相当一个凡人一半的价值,还不如一个凡人。
司马鹿鸣问,“那人是和二位一道的么?”
神荼将身边躺的人脸转过来,不认识,“估计是和我们一般被用来做祭了。你们进来时外边是什么日子了?”
司马鹿鸣道,“四月十六。”
郁垒担心道,“我们居然消失了数月,这凡间的妖孽若是知道我们不在,怕是要祸害百姓的。”
姜曲道,“二位不必担心,外边天下太平。”那日重明大显神威,双翅一展一瞬就肃清的帝都大街小巷,妖魔鬼怪无一不是闻风丧胆抱头鼠窜,倒也没敢再出来闹事。何况他爹身体已经无恙,也自有应对的良策。
神荼自然也不知他们不见这阵子帝都生的事,只道,“帝都有法界,即便我们不在,也生不出大乱。”神荼拍了拍身侧那人的脸,“醒醒。”
那男人坐了起来,揉了一会儿脑袋,只等眼前能看清楚了,见到身边多了这么些人,也是如神荼郁垒那般的反应,沉默着想先弄清楚状况。
姜曲想着是否该先铺垫一句我们不是坏人,再接着往下,但想着这是个男的,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就把那句省了,“那棋子碎了,你便从里头出来了。”又是先自报家门一番,再问那男的情况。
男子道,“我本是魔君宫中的奴仆,专是负责打理魔君从他处移来的花草。上一任魔君死后,接任的那位并不喜欢我,便把我扔进了虫具里自生自灭。”
司马鹿鸣问,“你叫什么?”
男子回道,“雅就。”
司马鹿鸣还有话想问,长生的肚子饿了,像行军打仗两军交锋时敲的战鼓一样咚咚咚的响,长生后悔被吸进虫具里时没有牢牢抓紧那菜篮,里面有鸡有鱼还有豆腐,若拿进来了还能烤着吃。
雅就道,“魔君的花草都是我来打理,这里的草木虽许多是带了毒性的见血封喉,但有些结的果是能充饥的。你们饿了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司马鹿鸣和姜曲倒无所谓,辟谷,四五日不吃也成,但想到长生一顿不吃,那比要了她半条命还惨,尤其她现在还是伤员。司马鹿鸣与姜曲对看了一眼,姜曲挑挑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留心些就是了,先给长生找吃的再说。
司马鹿鸣道,“有劳。”
雅就领着他们进了林子,姜曲特意又看了树皮,想着之前猜测的果然不错,棋子没被长生砸碎前树是动的,他之前是一路顺着在挨棵树上标记了记号,现在再看,那些记号变得零零散散的,走了十几步才瞧见一棵划了横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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