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将我拼好的竹竿拆了,从腰间摸出一根绳子,将两根竹竿系在了绳子两头,转头对我道:“你先背着,一会儿有用。”
二爷拿着竹竿对着铁门比了比,然后将竹竿支地,用力一撑,在空中飞起一脚便将那铁门踹开了。
我刚要喊二爷威武,就听见石壁两侧机簧转动的声音,二爷不知何时落在我身侧,一把拉起我的手臂。
“跑!”
我只道二爷是要往外跑,可二爷拉着我的手便冲进了铁门,我听见山洞里一声巨响,便听见流沙滚动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跑了几步,二爷竹竿一支便将我拉向空中,一只手死死的将我按在墙壁侧面贴身而过。
双脚落地,二爷又拉着我跑了百十来米,墓道里到处都是飞沙,我已经连二爷的模样都看不清了,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是沙子。
我道:“这是什么鬼机关?”
二爷笑了,“这叫千斤顶,就是在墓道上填满成吨重的流沙,然后在洞顶开一个口子,用铁板顶住,一旦触动机关,铁板打开,墓道顶的流沙量足以填满整个坟墓,任你多好的功夫都出不去。”
我张了张嘴,“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二爷笑笑,没说话。
墓里的扬沙渐渐落了,我拾起矿灯朝远处看了看,不像有流沙过来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二爷。
二爷不知什么时候竟沿着洞壁坐下了,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清凉凉的看着我,眼底还有一丝笑意。
我心道,今天的二爷看着,着实有些古怪。
“这千斤顶的流沙本是该流向墓里的。”二爷说,“可这里是矿山,山上大大小小被打了无数的矿洞,流沙的方向早就改了。”
二爷抬手指了指外面,“就好比这个,我们进来的路就是矿工打的矿洞,洞里高,洞外低,流沙都泻出去了,我们刚才如果向外跑,现在恐怕已经被埋进沙里了。”
而千斤顶的流沙口需要给机关留有余地,因此并不能横贯整个墓道,二爷方才带着我紧贴墙壁撑杆而过,自然避开了流沙口倾泻而下的流沙。
我仍旧不放心的向外望了望,“可这样山洞也被堵死了呀,要是前边没有路,我们岂不还是得困在这。”
二爷摇了摇头,“这墓道里流沙都是填了东西的,一股脑泄下来比水流还快,沙子流完应该会在墓道里形成一个三角锥,你撑起竹竿在洞顶轻轻一撞就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冲着二爷竖起了大拇指,“二爷英明!”
二爷笑笑,拿起竹竿冲着前方指了指,“我们走吧。”
约莫着又走了半个时辰,我折腾的都有些累了,墓道里竟出现了一个岔口,二爷举起矿灯照了照,朝着左边那个走了。
我紧跟着二爷走了几步,二爷便转过头来看我,“你也不问问,就不怕跟着我走错了。”
我轻声道:“就算是走错了,我也跟着二爷,二爷去哪我去哪。”
二爷笑了,笑的还挺好看,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转头对我说,“豆芽,你多说说话,爷想听你说话。”
我笑道:“二爷想听我说什么?”
二爷说:“什么都行……”
我低下头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憋出一句,“二爷,是不是墓道太黑,你害怕了?”
二爷:“……”
我心道,大概是又说错话了,便乖乖的闭了嘴。
又跟着二爷走了挺久,这墓道越来越窄,走到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墓道的尽头摆着两个水缸,水缸里不知装的什么黑漆漆的,两边的缸壁上一遍画着一个小人,都是头戴高帽,身披长衣,其中一个伸着长长的红舌,脸上表情狰狞的很。
我看着这两个人,顿时觉得十分眼熟,“这两个人物奴婢好像见过。”
二爷举起矿灯看了看,便脱口而出“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
二爷点点头,“这是阎王属下的勾魂鬼,记载在古书里,因身着青白两色长衣而得名。”
二爷蹲下身看了看,“这墓主人将他们画在这是想告诉我,前面已不是我们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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