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星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冬眠期。
“公示”抽去了她身上的那根骨头,让她变得绵软无力。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甚至觉得天都是灰的。
梁暮看着闷头喝粥的她,笑着问她:“你要不要看看我们初剪的内容?”
“最终叫什么?”
“清衣巷志。”梁暮说:“工作室一起想了很多名字,但最终决定叫“清衣巷志”。”
“你还拍了蓑衣巷、良子巷。”
“都在故事里。”握住张晨星的手:“我傍晚来接你。”
“好。”
白天修书的时候,张晨星看到了很久不见的朱兰。她一个人来的,抱着一个手炉,进门之后四下环顾,而后坐在张晨星对面。
那个手炉张晨星认识,是祖上留下的,父亲去世前一直在用着。后来张晨星有找过,却没有找到,不知怎么落到了朱兰手里。
“晨星啊。”朱兰竟然对她笑:“最近怎么样?”
“挺好。”
“挺好就好。”朱兰从包里拿出一包南瓜子来,自顾自剥起来。她的态度很奇怪,但张晨星并不意外,一边修书一边等她表明来意,无非就是书店、奶奶、你妈出轨私奔之类的话。
“你奶奶去养老院了。”朱兰说:“自己要求去的,你猜在养老院看见谁了?”
“你隔壁那两位。”
“这人呢,年轻时别管多风光,老了都要去养老院。”朱兰把手按在那本《花间集》上,对她说:“别修了。咱们说说巷子改建的事吧。”
“说。”
“我同意改建,可改建了书怎么办?婶婶找了个人,帮你把书卖了。”
张晨星看了朱兰半晌,突然问她:“你为什么抱着我爸爸的手炉?”
朱兰神色微变,将那手炉移向自己身体:“你奶奶给我的。”
“这个手炉能卖不少钱。”张晨星说。
“我卖它干什么?”
“你什么都想卖,唯独这个手炉不卖?”张晨星看着朱兰:“婶婶真奇怪。”
“你别说这些怪话,我想怎么着怎么着。我好好跟你说,这书店里的书,你让我卖我要卖,不让我卖我也要卖。在改建前我来挑。”
“你算老几?”梁暮从外面进来,轻蔑地看了朱兰一眼:“这不是之前撒泼那个无赖吗?我说怎么要来做书店的主。”
朱兰是记得梁暮的无赖模样的,这会儿再见他扔心有余悸,于是收敛了坐姿对张晨星说:“咱们的家事就不需要别人管了吧?”
“家事我才要管呢!”梁暮指指张晨星:“我老婆。”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结婚了要跟你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汇报吗?”梁暮突然朝朱兰面前的桌子打了一拳,那桌上的白瓷缸都跟着跳了一跳,朱兰也慌忙跳起来,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莽夫。
梁暮收回手,他才见过朱兰一次就知道她是吃软怕硬的烂人,他生平最恨这种人,骨头软、嘴黑、心瞎。
“以后你再来书店,我不是今天这个态度。”又瞪眼举拳吓她,朱兰拔腿就跑。
梁暮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张晨星对面,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副对戒。梁暮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请人打一副。结婚时仓促赶不及,但在日后补回来也不会有遗憾。
戴上对戒,别人可以叫她梁夫人,也可以叫他张女婿,怎么叫都行,总之只要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就好。
那对戒是很好看的一对小钢圈,看起来清清冷冷,在内圈里刻着他们的名字。不同的地方是,张晨星那一只,有类似于纸张的的纹路。
拉过张晨星的手准备帮她戴上,她却缓缓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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