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冯母没有去,他们要负责把玉米根刨出来,整理好地准备种冬小麦了。
可是到晚上去交粮的人还没有回来,村里的人吃完饭也不回家,都集中在食堂门口一边等一边聊天。
晚上七八点还没有人回来,大家开始都有些惴惴不安了,大队长让大家回去休息,不能耽误明天上工,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年轻后生朝公社的方向迎迎。
冯母让拴柱带着国良去睡觉,她给冯青青洗了澡后,刚把她抱到床上,就听到大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敲门的人好像很急切。
这是怎么一回事?
冯青青的瞌睡虫马上没有了,一骨碌坐了起来,冯母拍了拍她,走到院子里,朝着门外喊了一句“谁呀?”
“嫂子,是我,家望。”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冯母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赶紧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冯家望,忙问道:“家望兄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冯家望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说:“嫂子,我爹让我来通知一下,公社派人下来搜查了,让我们通知大家,家里所有的不该出现的都要藏好,不能被搜到。”
冯母脸色一变,立刻满口答应:“知道了,家望兄弟,辛苦你了啊!”
冯家望摆了摆手,便匆匆赶往下一家。
冯母关上院门,刚转身准备回屋,就听到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村子,突然又热闹起来。那些敲门声就像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了一枚炸弹,整个村庄瞬间沸腾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三个孩子都趴在堂屋门上,透过门缝紧张地看着她。
冯母快步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孩子们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她走上前去,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怕,是你家望叔找娘有点事,你们不用担心,快睡觉吧。”
“娘,爹怎么还没回来?”拴柱抬起头,看着母亲,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冯母看着冯青青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对三人说道:“你们先睡觉,你爹明天就回来了。”
看着拴柱带着国良回了西屋,冯母便抱起冯青青,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仔细地帮她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胸口,温柔地说:“快点睡吧。”
看到冯青青闭上眼睛,又等了一会,冯母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她就开始在屋里转悠。夏季的粮食他们埋地下一直没有挖出来,地窖里的红薯也没有了,就是家里的菜干太多了。
她把菜干用油纸包起来,放进一个袋子里,埋在了屋后。
他们屋后没有人家,埋在屋后是最保险的。
最后,她又去仓房检查了一遍,把埋藏小麦的地方用杂物覆盖住,以免被人发现。
在冯母一遍遍的走动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冯青青终于支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冯青青就突然被惊醒了。或许是因为以前听说过关于这个年代艰辛,一是大旱,二是大队虚报产量导致粮食被强制收缴,许多人因此挨饿甚至饿死。所以她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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