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娘娘,请罢。”花凌月缓声示意乌兰。
乌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掠了掠耳边的碎发,从这车辇之中,伸出手来。
苗疆少年稳稳的接了这只婉若玉琢般纤细秀美的手,只觉心中一荡,面色微微的红了一红。紧接着,一个玲珑之身,从车辇中走了下来。
娇美芳容,国色天成,举手投足,洒下漫天风情万种。
花凌月自乌兰的身后走出,墨玉般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粉色罗裙轻轻随风而扬。
“皇妃娘娘这边请。”另一位少年急忙打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这座庭院。
两旁自是绿草如茵,有各色花朵开得繁盛,在中原这几年,乌兰依旧不识得这些中原的花卉。虽说是在宫内的女人们,整日吟风弄月,拈花成赋,乌兰只是嫌无端的悲伤,不甚有趣。
真正的悲伤,哪里是说得出的?
正如有母不能尽孝,有弟不能扶持,有心爱的男人,却是天各一方,连思念,都端的无力。
慢慢地向前走。但见有一个湖出现在不远中。湖中大片碧绿地荷叶托着粉、白两色荷花于水中轻摇。形态各异地假山在湖边驻立。一座汉白玉地凉亭在绿树掩映间渐行渐近。
那亭中端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位身着明黄色衣衫地男子正在焦躁地眺望着。
慢慢地走得近了。方才看到。那穿着明黄色衣衫地男人身材清瘦。略显得苍白地脸上五官清秀而稍带忧愁。这不是那位年轻地小皇上华南宏又是谁来?
“琥珀!琥珀!”华南宏见了乌兰。兴奋地跑了过来。
眼前地女子依旧风韵绰约。乌黑地青丝挽成高髻。愈发地显得她地颈子修长。气质高贵。这双琥珀色地金瞳呵……这双闪着魅惑人心地光芒地眼眸。是那样地令他沉迷。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念。就如同深深地铬在他地心里、灵魂里一样。
而这个。令他魂牵梦萦地女子。却并没有与他地热情产生共鸣。反而是神色冷淡地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自己。
“琥珀?”华南宏怔怔的看着乌兰。一样地容貌,一样的身姿,一样的妖冶双瞳,却为何,在眨眼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了?
这张脸上没有了平素里的温柔可人,而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亲近。可难以走近。
“她不是琥珀。”花凌月淡淡的说道,“她是苏丹国国王苏依•;罗斯查之女,苏丹国的长公主……乌兰。”
华南宏被花凌月的话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乌兰,然后又去看花凌月。
“云南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位确实是皇妃娘娘,也确实是苏丹国的公主。她地名字,也并不叫做琥珀,而叫乌兰。”花凌月微微施礼。
“乌兰?”这名字太过陌生,让华南宏难以接受。
“皇上,”汉白玉的亭子里响起刘婉娘的声音,此时的她腹部已然隆起了很高,走路都要用力的腆着了,此时的记婉娘,逃生时的惊慌失措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从前的娇傲与得意。“臣妾早就对您说过,这女人并不简单,不是你我可以衡量地。”
“琥珀,你果真是苏丹国人?这么多年,朕一直对你呵护有加,一直对你爱恋无比,你却一直在欺骗朕么?”
乌兰没有说话,依旧淡然的站在那里,任风吹拂起衣袂飞扬。
“你……”华南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这个他想了千回百遍温顺可人、性媚如猫一样的女人。突然间变得如雪似冰,让他惊惶失措。
“你到底混进皇宫有何目的!”刘婉娘终于逮了机会发泄她终日以来对这女人的妒忌与恨意。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在逃生之时,是谁曾经保护了她的性命。
乌兰扫了一眼刘婉娘,淡淡一笑,转身慢慢的走到湖边,看着湖中盛开了大片的莲花,曾经在皇宫里的一幕一幕浮上眼帘,都是痛苦,都是耻辱。
乌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皇后娘娘,小王认为,此时不宜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摄政王华南翊对此女感情颇深,定会追踪而来,到时我们还需对摄政王多加劝说,请他助皇上回到京城。看在在江山社稷和皇后娘娘腹中地龙子的份上,还请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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