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他握紧我的手,眉间若蹙,“我还是我,并没有改变。”
“不,不一样了。你现在是帝王,可无论你是平民还是帝王我一样爱你,因为我爱的是我的胤禛,无关身份无关外表无关年龄……然而我不希望这样的爱被打上代表权欲的标签,它总会提醒我自己不过是你后宫中所有为争荣宠想尽千方百计的女人中的一员;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爱不过是像所有帝王一样只源于自己的心血来潮而对后宫某个女人的宠幸。胤禛,既然我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心意,就让我们抛弃这些尘世中约定俗成却未必合理的传统与束缚,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好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我轻轻的抬手,抚平他蹙起的眉间以及那一片深沉晦暗。他的目光闪了闪,轻阖上眼帘,眉头渐渐舒展。
一路坦途直达帝阙。
回到园子里,他先去书房了。小念牵着铃兰的手,笑着道:“妈妈,你和皇爸爸总算回来了。”
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只是同铃兰站在一起仍然显出了面色微微的苍白。
“臭妈妈。”铃兰嘟着嘴说道。
我笑着蹲下身搂住她:“乖女儿,想妈妈没有?”
“没想。”她嘴硬道。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臭丫头,妈妈可想死你了,一点也不公平……”
她忽然呵呵的笑出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妈妈,铃兰骗你的,铃兰也想你。”说着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那想爸爸没有?”
“想。”
“那跟妈妈说说,铃兰是想爸爸的时候多,还是想妈妈的时候多?”
“嗯,铃兰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一想起爸爸就想起了妈妈,一想起妈妈就想起了爸爸。”
“乖女儿,”我将她抱起来,“……才几天,就又重了,比小猪长的还快。”
她咯咯的笑着,在我怀里蹭了蹭。我抱着她进了屋,在椅上坐下来。
小念为我端了茶来,在我旁边坐下道:“妈妈,累了吗?”
我摇摇头:“不累。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按时吃药了没有?”
他微笑点头:“差不多已经全好了,药也还按时在吃。妈妈不用担心。”
“你的脸色还不太好,切不可大意。”
“妈妈就放心吧。对了,妈妈,咱们在京城安置的事情你跟皇爸爸说了吗?”
“……还没有,等过几天他有点空闲再说。你现在安心养病,瞧你,比从前瘦多了……”
他笑着答应一声。
胤禛最近很忙,我知他是决定开始动某些人了。四月,年羹尧被调为杭州将军。我模糊记得大概是六月会削年羹尧太保之职;八月削隆科多太保,命其往阿兰山修城;罢黜年羹尧为闲散旗员……
这些日子,他回园子的时间少了些,只是每次回来必会先来看我,虽只是几句简短的问候与嘱咐都令我心弦轻颤,心中浮起满足与感动。
初夏是最宜人的天气,一边承袭着暮春留下的一缕清凉,一边为仲夏积攒着她所有的明媚与热情。
清辉月夜,菡萏幽香;一壶清酒,几株牡丹。
我独自坐在石桌旁,倒上了两杯酒。
“二哥,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提了一壶酒来,”我望向幽远的夜空,“不知你在天上过得可好。”
我端起一杯酒,在另一杯的杯沿轻轻碰了碰:“二哥,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好吗?”随即喝掉手中甘醇的酒,将另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依旧倒满。
“二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常常会怀念咱们在一起的那些幸福时光,平静却温馨,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二哥,谢谢你那时候让我留下,谢谢你给过我的无私的温暖……”
忍不住喝完这一杯,然后又盛满,我继续说着:“二哥,可是我终没能留住你,你还是走了……你可知你走的那一天,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孤独无助冰寒渗骨,再没有那个熟悉的怀抱来温暖我快要冻裂的心房……”双眼模糊,眼泪落进了酒杯中。我端起一饮而尽……
我只觉得眼前又出现了那张温润亲切的面孔,优雅而宁和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溢出,令我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变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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