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沈野不注意时,急忙跨步上前,欲先将躺在地上的毒狐弄到手,作为护身符。
他的手刚触及毒狐的衣襟,突感左右双肩井为一双大手扣住,接着传出骨碎的声,在一声修号中,被擎天杵摔出几丈之外,躺在地上挣扎呻吟。
“你一个堂堂的侠义名宿,投入风神会后,就把无所不为的坏习惯都学会了,居然卑鄙地在别人背后暗算,今后你的手再也拂不了云,可悲!”擎天杵冷冷地说。
沈野将花面阎罗丢在地上,先在他双肩踢了两脚,然后自他腰间拔出阎王令,压在他的右肩窝,用脚踏住握把。只消用力向下一踏,便会削下花面阎罗的右臂。
“这可是你们先惹上我的。”沈野一面为郁静雯疏解经脉,一面冷笑说:“你一个堂堂的风神会副会主,以暗算的手法制住我的女伴不算,还在光天化日下向她轻薄,狗都比你高三级!
在江浦是我主动找上你们,所以我刀下留情放过你,今天却是你们主动暗算我的人,你说,我该怎样整治你?“
花面阎罗凶不起来了,躺在地上不敢乱动,怕肩骨受创。
像他这种凶暴的人,对死亡看得甚淡,换言之,是不怕死;但如果缺一条胳膊,变成残废,让他在江湖上活现世,他将感到比死还难受。
在看热闹的那位风神会少会主,几次欲冲出救人,但均为伏龙居士父女所阻。
沈野将他的举动瞧得清清楚楚,以为他是急于义愤,或是基于他与熊耳山庄的关系,而欲入场救人,做梦也没想到他是风神会的少会主,根本懒得理会。
这个场合的人际关系甚为微妙,只有郁静雯心中最清楚。
莫子安是她丈夫的门徒,她当然知道他的身份,但莫子安却不认识这位师娘。
因为他学艺时,师你及师娘均以蒙面相见。
花面阎罗最可怜了,他虽贵为副会主,却非权力中心人物,因此既不认识莫子安,亦不认识会主夫人,否则纵使老天爷借胆给他,他亦不敢向郁静雯轻薄。
郁静雯的经脉经沈野解开了,但沈野心中明白并未完全疏通,因为他发觉一条以脉有异,可是郁静雯却未能觉察。
自被花面阎罗轻薄后,她将花面阎罗恨得要死,纵使她个性再豪放,亦难以忍受在众目之下被侮辱,何况侮辱她的是她丈夫的属下,而又当着沈野的面前。
于是经脉一解开,她就提起有钢尖的莲足,狠狠地朝躺在地下的花面阎罗大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立时皮绽血流,痛得花面阎罗鬼叫连天。
莫子安看得眼都红了,不由怒叫:“姓沈的,你居然任由你的情妇凌辱一个失去抵抗力的人,而不加阻拦,这是大丈夫的行径吗?”
沈野伸手挽过身形不稳的郁静雯之娇躯,朝莫子安冷冷一笑。“姓莫的,这老狗制住我的同伴,并施以轻薄时,你为什么不说话?”沈野冷冷地说:“对付卑鄙无耻之徒,我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何况我与他是死对头,今天没有分了他的尸,算是他走了狗屎运。我不知是不是大丈夫,但绝不会像你这种货色一般,专门用无耻的手段,在背后暗算别人的。看你一付情急的样子,莫非你与他是同伙?是风神会布置在江湖的暗棋?但愿你不是,否则下次碰面,你将是我下一个屠杀的目标。”
莫子安刚才冲动欲出只是直觉反应,被伏龙居士父女阻拦后,已冷静下来,凭花面阎罗的武功修为,尚且被沈野摆布得像条死狗,他又怎比得上花面阎罗?
“本太爷不与你这小子计较……”莫子安心虚地说。
“小子,你敢在嘴上讨便宜,老夫将打掉你满嘴狗牙!不信你试试,但你最好不要试。”擎天杵虎目中杀机怒涌,脸罩寒霜地说。
莫子安被擎天杵冷森的神态镇住了,果然禁若寒蝉。
沈野见毒狐已被擎天杵解开穴道,安然无恙地站在一旁,于是放了心。
“小姗,请将七步追魂针解药给他们,红衣观音是小角色,这次姑且饶过她。”沈野说。
毒狐自革囊中取出一粒豆大丹丸,抛给呆立一边的荆山煞神,道:“以温水冲服,半个时辰后毒性自消。”
沈野拥着郁静雯俯视着花面阎罗,道:“姓瞿的,你给我听清楚,咱们本是死对头,碰面时兵刃相向是情理中事,但我却绝对不再容忍你们的暗算手段。
今天我心情好,再放过你—次,下次碰面就是你死我活了,你要给我牢牢记住!“
他用脚踢开架在花面阎罗右肩骨的阎王令,并将其身躯踢翻,在他背上加踢了三下,花面阎罗手脚可以活动了。
“从背后偷袭,你算什么人物?”花面阎罗坐起活动手脚,悻悻地说。
“哈哈!这是跟你学的呀!你刚才不是也以偷袭的手段制住我的女伴吗?”沈野搂着郁静雯站在一旁大笑:“何况我是存心想饶你一命,才在背后制住你,要是当面动手,你早就没命了,你别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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