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慌间,我和老张的双脚突地似抵到了一道土坎一样,反正是黑糊糊的,看不真切。
人倒是止住了,只要不再往下滑,就没事。
轻轻地爬起,还真的没事,确实是顺着柔草滑下来的。而且用手机光一照,前面还真的是道土坎。
咦,不对,脚下怎地象是条路一样。
之所以说是路,是因为脚下没有了那种厚腐叶,两脚宽的样子,显然是人为收拾过的。
有人从这里走!
正想着,若晜突地在我耳边说:“小哥,你看前面,有灯光。”
抬眼望去,真的有一簇灯火,似浮在半人高的地方一样,一闪一闪的,离我们大约也就千多米的样子。而且手机光探了探,这两脚宽的小路,反正近前处,似乎是通向那灯光。
没犹豫,反正这样了,不搞清楚,心里更难受。
和老张摸着这条路走,越来越近。
熄了手机光,这才现,哪是灯光浮在半人高的地方呀,明明也是一个黑乎乎的圆石头房子,不过这房子倒怪,从旁开了窗,窗户透出的光,远处看,就象浮在半人高的地方一样。
摸进窗户边,我毛起胆子伸头朝里一看,一个老人的背影,背对着窗户,正在蜡烛光下手里做着什么东西。
这里还真的有人?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
突地一个苍老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远方的朋友,来了就进来歇个脚!伴着诡异的咝咝声,是老人在说话。
狐疑地四下看看,只有我们。
特么这是在叫我们呀,早现我们了呀,或许我们刚才打着手机微光朝这边摸过来时,就现我们了吧。
害怕是没球用了。
转到正面,也是个帘子,一挑,我和老张还有若晜走了进去。
“老,老,老人家,老~~~~~~~~~~~~~”
我还未把嘴里搞利索,一下骇得呆在当地。
这时看清了,老人面前一个大盆,黑色的大盆,象石头做的那种,而盆里,却是满满的粘糊的红血水,血水中一沉一浮,全是黑珠子。
老人正在用双手洗黑珠子。
说是洗,也就是双手浸在血糊中,把黑珠子摇来荡去,然后拿起来,轻轻地整齐地放到旁边的一块大黑平板上,蜡烛光下看去,也似黑石头平板。
哇呀!
我心里狂震,因为我现,那不是黑珠子呀,特么是眼珠!
是的,那蜡光下黑珠子还一闪一闪的,如人的眸子在眨眼一样,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张显然也现了,嘴哆嗦着:“眼,眼,眼~~~~~~~~~~~~~”
没有“眼”出来,我忙忙地接口说:“眼前是位大爷!”
“呵呵”,老人突地一抬头一笑,“小伙子不错,自己找地方坐吧,我不方便。”
咝咝声让我真的很不自在。
这才朝老人的脸上看去,两个黑洞,空空如也,我的天,不仅是眼瞎,而且连眼珠子都没有了,就两个黑洞。
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一个眼珠都没有了的瞎眼老头,居然在洗着满盆的眼珠子,而且还如有灵气一般,整齐地摆在旁边的黑石板上。
慌张着朝旁边一看,那边有几块石头,上面滑光,看来就是当椅子的。
此时倒最忌慌张了。
我学校时候听人说过,盲人其实心明,能凭感觉知道常人不知道的东西。这叫失去一个器官,反倒达了另一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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