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和失望呼呼地蹿满了我整个心间。
哦,不对,是一种绝望般地惊恐让我全身颤栗。
是怕养血灵婴?
狗屁!
我恰恰怕的,是眼前所有的人,包括这个好风衣哥和胡甜。
我此时不仅不怕客栈里的姐姐,还特么想抱着亲上一口,不是色胆包天,是感激连连。
事情很明显,风衣哥其实一直在为他们的家族努力,或许也如胡甜所说,是为了整个家族的一个秘密。管你妈地机八秘密呀,于我狗机八都不是!重要的是,你特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太平间里我的面前时,就一直高冷装****,还说我身上是诅咒,是尸斑的升级版,要想解除这个诅咒,也就是想要保全小命吧,得去寻找诅咒的源头,也就是另一口青铜棺,而且一切似乎都在为我而奔忙。
去你妈的,假比呀。
**的我,其实一直被所有的人当棋子用着,到现在还在使劲地用,猛推向前。
根本不是为了我,灵婴的出现,一切了然,你其实就是为了自己,不然,你比我先嗝屁。
你他妈地为毛要用一件华丽的外衣诓了我,而掩盖你真正阴暗的内心?
而一直蒙在鼓里**的我,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推测,以为自己突然开了窍,变得有多么聪明。
靠呀!
一句话点明:风衣哥的家族出问题了,问题出在养血灵婴。按照他们的规矩,现在本来应该到了起宝兴家的环节,而诡异的是,灵婴现身,一切成了泡影。不仅宝起不成,还特么有性命之忧。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地想解除这个诅咒,而不是老子身上所谓的狗屁诅咒!
刘古碑确实是老不正经,但这老家伙,说的几句话还真的有道理,永远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一切皆有创造的可能,还有,好到极致,或许是坏的开始,坏到极点,也许成好事。
我承认我傻,但特么我认为我现在的想法最聪明。
死死地压着胸口的翻滚,天光大亮了,再怎么**,我也不能露出什么来。
我笑笑问:“哥,另一口青铜棺找到没,不是说你一直在追吗?”
风衣哥一愣,但马上说:“是的,我正想跟你说呢,一切显示,在风云镇,我和甜甜先去,你安排好工作到那与我们汇合,怎么着也得把你身上的诅咒给解了。”
“行呀,谢谢哥!”
我呼呼地吐着气,拼命地让自己笑得一脸猥琐的感激。草你妈个比,当时树林子里你烧老者和年轻人时,跟我说烧的是纸人,风云镇是随口瞎编的,目的是把上到我身上的恶鬼骗走。现在,你嘴里的风云镇又成有鼻子有眼的真事了!你是去保命吧!又特么跟老子瞎比比。你们心里一直怕得要死的灵婴,没想到现在真的出现了,慌了吧,这就叫该着你时运不济。
胡甜走时,恋恋不舍地看着我,“青云,我等你,早点来。”
一切皆狗屁,真的除了这妞此时看向我的眼睛,那里面真的很纯明。我有种想哭的感觉,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造物弄人”的准确含义。
一个人闷闷地朝太平间走,电话突地响起:小李,出来,一起喝点酒。
是张胖子。
张主任没用“陪我”,而是用了“一起”,很微妙,我笑笑。
喝早酒是小城的习惯。
我转到常去的酒馆,一个大胖子,一个大火锅,一大碗牛杂,一大件啤酒,典型的小城早酒豪配。
不习惯的是张主任一直阴着脸,见了我,一指,哧哧地开了四瓶,递我两瓶,也不说话,他两口气吹完,我却是哽得眼泪直流歇了六口气,总算是两瓶见底。
“小李,叔对你怎么样?”
上次周春和我一起请他时,认叔了,这家伙倒不见外呀。
我忙忙地点头。
又是一人吹了一瓶,空腹的我已然胃里开始翻了,张主任脸色红得黑。
“叔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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