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家人遇了难事,可去枕玑斋找我。”
少年离开,留给白尔云的只有匆匆而过的背影和带着兰花香的帕,还有那句淡淡的劝解,可那话对寄人篱下,被贺映珠呼来喝去的白尔云却暖暖,自那之后,她再没忘了,那锦衣玉面的男,更从未有过那样决绝想要嫁给她的心思。可身为贺家庶女的贺映珠仍不能婚配世家弟,又何况,她一个落败人家的女儿,她不贪得无厌,哪怕是妾,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感觉到有人再看他,韩靖宇回头,眸扫过那些适龄少女,却定在与贺家小姐站在一起的表妹身上,对见过多温柔贤淑女的韩靖宇来说,表妹的到来就仿佛一缕清泉,换换注入他的心里。他见过她小心翼翼在韩家的院落里要随身来的丫鬟,拿着母亲给她的画像认人,看到他的画像时,漂亮的女孩直言不讳:哎,只有这表哥看着还顺眼一些。
丫鬟见她口无遮拦急忙拉住她埋怨:“小姐这不是在家里,可不能乱说这种话。”
“怕什么,反正又没人听见。”
那时一墙之外的韩靖宇噗嗤便笑了,内里大大咧咧的姑娘却毫不在乎,初见还是在贺家大堂,母亲说为他引荐表妹,他只是笑了笑,原以为她也会是如芙蓉那样,蛮横霸道的女孩,却没想到,从祖母身边站起的女孩一身藕荷绣着白莲花裙角缀珍珠的褙,精巧漂亮的下巴微微抬高,那脸上的表情却不如在人后自信,她呐呐的叫他表哥,样娇憨可爱。
“这表妹好漂亮,叫什么。”
“烟雨……。”
“燕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真是人如其名。”
那之后他见过这表妹酣睡在回廊的海棠下,见过她与丫鬟无理搅分的小气,见过她在他生辰时不知送什么好的踌躇,以见过她因他的玩笑话,羞红了整张脸。
见他一个人看傻笑,饮酒的孟知秋道:“堂堂的韩家公,为个女这般忍让,啧啧,难得难得。”
白了一眼他,韩靖宇道:“你知道什么。”
王君道:“是呀是呀,这叫欲擒故纵,他日娶了娇妻,两人闺房密语,说起来,不定多有情趣。”
“什么情趣,若是那霍小姐抵死不嫁,他能如何,倒不如娶我妹妹,我爹对知夏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以后霍家都是你的,怎么样,好妹夫。”
“我敢娶你妹妹,你敢当我是妹夫吗?”
冷冷的眸,让韩靖宇正色很多,沂南这些公都知道,这韩家少爷表面笑呵呵,内里却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据说韩靖宇能把韩家发展成如今这样,是因有东府一位人物的扶持,提到东府,哪怕是庙堂东宫王侯贵气都要高看许多,又何况他们这些富户弟。
“玩笑而已,不过这霍小姐到底是什么心思,你都已经这样,她还全当看不见,这是你欲擒故纵她,还是人家欲擒故纵你。”
微微叹了口气,从不想强求的韩靖宇道:“谁欲擒故纵又如何,我和她细水长流,是我的终归是我的。”
“我们又不跟你抢,你与我们说狠话干嘛,不过你那表妹历来清高,今日道和贺家小姐玩在一起,这贺家小姐也不一般,往日只听她内敛木讷,今日一见,哪里木讷,灵秀聪明不说,那样貌若是长大怕比春熙阁的玉翘姑娘还要漂亮。”
“王君,把世家小姐比个青楼女,你也真比得出,我倒觉得她有几分谈风雅的样。”
说道谈风雅,几个公都不觉面露钦佩,这世间的男,怕是没有不爱那样的女人,倾国倾城的样貌,蕙质兰心的气质,绝顶聪明的心思,见过她的男人都说,人生一世,见她一面就已无憾。韩靖宇曾远远见过她一面,只那一面,便没忘了那不施粉黛,却白衣如仙的女,她的一颦一笑已是风景,微微的动作,已让这世间的女都没了颜色。
知道谈风雅的人都说,这世间在没有男能配得上她,只是知情人却知道,这些年的她,都一直在等一个人,她知道那人的苦,那人的痛,那人这些年的艰辛和隐忍,她只等他大仇得报的时候走到他身边,帮他卸下肩上的重担,可那样骄傲的女,却从未想过,她那样爱他,他也那样爱着别人。
。。。
 ;。。。 ; ; 五十九章心动不如行动
自没想到一个闺中少女会说这些,霍烟雨一脸震惊错愕,这样的话,怕是自小骄傲的韩芙蓉也不会说出口,又何况贺映臻这个在外人看来深居简出,规规矩矩的贺家大小姐。
看着船舷那边的韩靖宇正往她们这里看,映臻与霍烟雨道:“我和姐姐说这些,姐姐定当我是疯了,可有些事是由不得我们选的。可我却要劝姐姐一句,不该不把身边的良人放在心里的。”
“我没有……。”话出口,对韩靖宇的心思已不言而喻,名门出身的大小姐红了脸,她不是看不出表哥喜欢她,也不是看不出沂南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有多少想嫁给表哥为妻为妾,可就是不甘心,就是怕,嫁给这样的出众的男,日后难免与人争风吃醋,她生在豪门,自小见惯了各房的冷嘲热讽,看着妻不如妾的母亲,日日垂泪,她是霍家的长女,她自幼被父亲疼爱长大,所以她有霍家人守着的傲气。
“姐姐有没有,自己自然明白,妹妹只是提醒姐姐一句,若错过这段缘分,姐姐日后又所嫁非人,就晚了。”
话已至此,霍烟雨也不在害羞,原本性就高傲道:“我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韩家有芙蓉还有舅母与许多事儿,我心性耿直,最不喜欢内府之斗,只怕嫁过去与他也不会长久,倒不如早断早了。”
“姐姐也说,豪门世家少不了这些,韩芙蓉如何,韩家夫人又如何,他心上放着姐姐不就好。若日后,我遇见这样一个肯为日日想着我,肯在我委屈后递来一块白绢的男,哪怕他身份卑微,我也会委身下嫁,因我信他今日如此,日后必也会为我赴汤蹈火。”
湖风吹起女孩额前的发,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是潇洒,霍烟雨越看越觉得贺映臻的气势凛然得可爱,对她又喜欢了几分,拉住她的手,霍烟雨道:“妹妹既已这样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表哥如何,我早看在心里,只是舅母与我母亲早有隔阂,不愿我嫁回韩家,母亲也不想我婚后事事不顺,所以我才这样踌躇。”
“姐姐,我虽未嫁人,却听过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
拉住她的手,霍烟雨道:“是呀只要能得到一个知心的人,旁的又算得上什么,妹妹今日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若日后我与他结秦晋之好,必会感谢妹妹今日的指点。今日出门我身无长物,就把这块玉佩赠给妹妹,做个信物。”
“姐姐既送,我就收下。姐姐赠我玉佩,我便以这玉环作回礼,若日后姐姐有事儿,送这玉环到贺家,映臻必倾囊相助。”
“我也是一样,我生在平西本名霍烟雨。”
“岭南贺家,贺映臻。”
就这样映臻和前世游园连船都没上就被欺负的打道回府的霍烟雨十分投缘结下了情谊,看她们二人在一旁有说有笑,另一旁围坐在一起的几家小姐不觉嚼舌头。
尤是韩芙蓉最是看不过霍烟雨高兴,霍家虽也是大户,却终究比不上韩家,霍烟雨是两年前虽母亲归韩家探亲,韩老夫人疼惜这个外姓孙女疼惜的很,便留她住下,这一住就是两年,原韩芙蓉也是表姐表姐叫她,可霍烟雨性冷,时间久了表姐妹之间就有了隔阂,几回吵闹,韩老夫人和长兄都站在这个外姓人身边,让韩芙蓉大大的布满。
“映珠,你这姐姐可与你往日说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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