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已经结束,学校陆续开始放假,他们这批准高三的还得继续回去补课。
这七月的天气能把人热得灵魂出窍,课间上一趟厕所回来都满身是汗,大家哪儿也不愿去,都情愿待在教室里吹空调。
今天的沈星捷有点反常,一大早上就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平时这家伙在班里头是数一数二的活跃,现在跟个病猫似的,头都抬不起来。
他确实病了,是牙疼,右边那颗智齿最近又开始发作。其实他以前也经常疼,但情况不怎么严重,每次忍个一两天就没事儿,可这回疼的时间有点久,折磨了他近一个礼拜。
硬撑了两节课,到第三节课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课上到一半偷偷从后门溜走跑去了校医室。
校医了解过沈星捷的病况之后,给他开了几片甲硝唑缓一缓,但还是建议他尽早到医院把智齿给拔掉,“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根治早点解脱,不然以后有的你受,时间长了还会让隔壁的健康牙齿也受感染坏掉。”
拔还是不拔?沈星捷始终没拿好主意,他最怕就是去看牙医,小的时候他吃甜食毫无节制,搞得满口蛀牙,被沈丹东强行带去牙科整治,当时他看见那医生拿着电钻和钳子在面前晃啊晃的,吓得哇哇大哭死活不肯配合,那段可怕的看牙经历在打后十几年都跟随着他,直到现在都仍有心理阴影。
下午没课,一打铃同学们就收拾东西回家去,教室里就剩沈星捷一个还趴在桌子上。
尚白拎着书包走到他身边,往他的后脖子上捏一捏,“还不回去?”
沈星捷哼唧一声,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右边脸颊鼓起了一大块。
“你的脸怎么回事?”
沈星捷啧声叹气,他现在说话都觉得疼,咬字不清道:“我可能要去医院拔牙。”
“刚好下午放假,抓紧时间去吧。”
他要有那个决心早就去了,沈星捷暗自嘟囔,他问尚白:“你拔过智齿吗?”
“以前拔过。”
“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拔就完事儿。”尚白耸肩,一副稀疏平常的表情。
沈星捷寻思了一会,捂着肿肿的右脸问:“大白,你下午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牙科每天都有不少病人,沈星捷没有预约,拿了号和尚白坐在一旁等了三个多小时,快排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又动摇了。
“大白,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感觉现在好像好点儿了。”
尚白打开手机前摄,举在他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右脸现在肿成什么样子?“
沈星捷屁股刚离开座位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尚白一手伸过去将他给拉住,“下一个就到你了。”
“我不想看牙医,太可怕了,我要回去!”沈星捷怂的一逼,开始大声嚷嚷,使劲儿挣脱想要甩开尚白。
现场所有的病人和护士全往这边看过来,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指着沈星捷哈哈大笑,尚白顿时感到特别丢脸。
当初是哪个家伙让自己陪他到医院来着?浪费他一下午的时间也算了,结果现在却要临阵退缩,开什么玩笑?!
尚白越是捉住沈星捷不让他走,沈星捷越是挣扎得厉害,力气还他妈的大,在那又吵又闹。尚白火得不行,冲他大喝:“你给我差不多得了!”
喝完之后一手揪着沈星捷的后衣领,一手揽住他的腰,粗蛮地将他整个扛在肩上,大步迈进诊疗室。
为了沈星捷那颗扎根深厚的顽固智齿,医生带着两名助手,旁边还跟了三名围观的实习生,像布阵施法一样将他团团围住,真可谓给足了面子。
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刚被人拿工具在嘴里又敲又砸的感觉仍未消退,像经历了脑震荡一样。麻药还没失效,沈星捷嘴里含着一坨棉花,说话有点儿大舌头。
“我肚子好饿。”路边有很多小吃店,他眼巴巴地瞅着一家卖烧烤的,想吃的不行。
“饿就回家喝粥。”
沈星捷觉得尚白这人十分无情,自己不久前遭受了一场暴力摧残,现在还满嘴是血,他可倒好,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
不开心,他独自生着闷气,站在烧烤店前就是不走,可又不能怎样,那个幽怨。
尚白见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没说话。
刚好旁边有家卖玩偶店,老板为招揽客人特意在门外放了两大音箱,循环播着:便宜大甩卖,全场打五折!
目光匆匆一扫而过,尚白突然注意到货架上的小火龙抱枕,他问沈星捷:“觉得那个怎么样?”
沈星捷没劲地撇嘴,“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山寨的,还不如旁边那块叉烧肉好看。”
尚白二话不说进了店里,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叉烧抱枕,他将抱枕塞到沈星捷怀中,“烧烤就别想了,回去看着这个解解馋吧,解不了馋的话就拿它枕一枕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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