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上古神战,焚寂由来,月玲珑的身份,长琴与月玲珑之间的恩怨,这个故事不仅很长,而且牵涉到天地间的许多秘闻,欧阳少恭丝毫没有隐瞒,尽数告知百里屠苏,作为对他信任的回报。
听完后,百里屠苏失语良久,他以前从未想过,原来在这些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隐情。在听到欧阳少恭隐瞒实力的那段,百里屠苏有些出神,他并不责怪欧阳少恭的隐瞒,只是不知为何,在知道欧阳少恭的实力远远高于他时,心底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百里屠苏的怔愣引起欧阳少恭的注意,他停下讲述,看了看他的神情,淡笑着问:“屠苏,你怎么了?不会是在怪我瞒了你们那么久吧?”
“当然不是。”想都没想,否认的话便脱口而出。百里屠苏认真道:“我只是在想,以前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是不是妨碍到你了?”
欧阳少恭不禁莞尔,见他表情认真,便解释道:“怎么会呢,每次有危险时你都舍命护我,而我却难得出手,还屡次害你受伤,我惭愧都来不及。”
“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百里屠苏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你继续跟我讲上古神战吧,还有刑天战神。”
“好。”
欧阳少恭早已放下了往日的怨愤,说起神战时心绪平静,全然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叙述。只是,对于刑天战神,欧阳少恭抱着的感情却要复杂很多,既有敬佩仰慕,也有惋惜无奈。
那是一个强大骄傲的男人,现在却被封印在天池中不知何时才能苏醒,如果说长琴的修为是从战斗着一步步领悟提升,刑天便是为战而生的人,以战入道,以杀正道,成就战神之位,威名赫赫,丝毫不输长琴。
若是有机会,欧阳少恭很想与刑天战上一场。到了他这个境界,寻常战斗已经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唯有同阶一战,才能真正激起他的战意和斗志。而今的天地大道内敛,起码数百年内无人可成仙,天界之人除却天帝,也只有刑天配做他长琴的对手了。
欧阳少恭对刑天的敬佩,蕴含在他讲述的话语和口气中,百里屠苏原本听得心潮澎湃,可心底又有着些许不悦。这些不悦与之前的失落一样,都是出现得莫名其妙又消失得莫名其妙,让他摸不着头脑。
直到——
第二天,时隔十几天后,青囊药庐再次开张了,药庐的生意也变得极其火爆,甚至比起第一天开张时的情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到药庐里来的人有一部分的目的不仅仅是看病那么单纯,比如那些穿得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
一个身着粉色罗衫,梳着少女发髻,长相清纯秀美的女孩在欧阳少恭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拿着丝巾捂嘴清咳几声,那楚楚可怜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
少女伸出雪白的皓腕,欧阳少恭微笑着在她手上系上红色的丝线,将丝线的另一端缠在食指上为她号脉。片刻后,欧阳少恭解开丝线,笑容不变:“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天气转凉,姑娘的体质又偏虚寒,只需注意保暖,多喝些驱寒的姜茶方可。”
少女见欧阳少恭面不改色的模样,只被他温和微笑的样子迷得七荤八素,晕乎乎地让丫鬟给带了出去。欧阳少恭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暗叹,现在的女孩怎么都如此的无聊,没病还要到药庐来看病,真是自找麻烦。
情商为负的欧阳大夫并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为了他才这样自找麻烦的。
等前来看病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后,时间早已过了午时。欧阳少恭正想起身走走休息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红带绿的大婶甩着丝帕走了进来,还未到跟前,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就呛得欧阳少恭眉头微皱。
这大婶是琴川附近有名的媒婆,夫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媒婆。陈媒婆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丈夫早亡,儿子又到外地工作,她年纪大了之后闲着无聊,便帮人说起了媒,撮合过不少男女,这一来二去的,大家就都喜欢找她说媒了。
陈媒婆走到欧阳少恭面前,笑道:“您就是欧阳大夫吧,长得可真俊,不知道您家中可有妻妾了?”
欧阳少恭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淡声道:“暂无。”
“那可正正好!”陈媒婆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今天老婆子我上这儿来啊,就是为了给欧阳大夫你说一门好亲事。”
欧阳少恭暗道果然如此,扬起笑容正想拒绝,就听到一句冷得像昆仑山上的万年积雪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少恭的亲事不需要你说。”
陈媒婆和欧阳少恭讶异地转头,就看到拎着食盒的百里屠苏站在药庐门口,脸色阴沉沉的十分难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冷寒气,冰冷的目光扫过陈媒婆,让她颤栗一下,想说的话才到嘴边就被这一眼尽数堵了回去。
百里屠苏在方家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欧阳少恭回来吃午饭,便料到他一定是被病人拖住了,只得让方兰生将饭菜装了食盒他带过来。但一走到药庐门口,他就听到陈媒婆说要为欧阳少恭说亲事的话,顿时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想也不想就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不知为何,一想到欧阳少恭会与一个女子成亲,组成家庭,一起生活,他就控制不住地愤怒,背在身后的焚寂被他的气势一激,也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百里屠苏的气势太过可怕,饶是陈媒婆胆子够大,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冲欧阳少恭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溜之大吉。
欧阳少恭觉得百里屠苏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似乎太过激动了。他本想出言询问一番,但见他脸色过了许久还是不好,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等晚上他气消了再问。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不止是欧阳少恭疑惑,就连百里屠苏自己都很迷茫。
为什么,在想到欧阳少恭会和别人在一起时,他就那么生气呢?
若是这件事的对象换一个人,比如换成方兰生,或者陵越,他都会为他们感到开心,并且向他们致以真诚的祝福。但是一旦换成欧阳少恭,他仍然是愤怒,仍然是难以接受,好像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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