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上一任县令在位的时候昏庸无道,连带着这些衙役也都仗势欺人,以石柱为首的一伙人更是公报私仇,整个县衙乌烟瘴气。
前县令被革职后,栗县的县令就一直空缺着,听说下个月新县令就要来上任了,而且是从京城外放来的。
趁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些衙役更加肆无忌惮,经常在街上白吃白喝,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儿子是都头,带着这么多人,石头爹和石头娘尾巴都要翘上天。
石头爹说:“柱子,这一家人,包括那个那个瘫子,一个也不准放过,全部抓起来关进县衙大牢!”
石柱扫视了一圈儿院子,堂屋门紧闭,明显是从里面闩上了的。
他抬手示意,十几个衙役便冲到门口,抬脚踹门。
屋里,兄妹俩本就紧张的趴在门缝,见此情景,吓的他们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允霜又搬来一张椅子,抵在门口。
石头娘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堂屋门,“没吃饭吗?连门都踹不开,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小心我让我儿子回去打你们板子!”
仗着儿子吆喝别人的感觉真好啊!
那些衙役不耐烦这个老娘们,但她是石都头的娘,只得都忍着没表现出来。
门踹不开,便有衙役抽出佩刀,准备拨开门闩。
院子里,石柱老鼠般精明又贪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虞小幸身上,令她直犯恶心。
她倒是不怕,只是担心家人,两个孩子一定吓坏了,程少凛又帮不上忙,不能让他们闯进去!
这么多人,自然不能来硬的。
她沉思片刻后,上前一步,同石柱耳语了几句。
听得此言,石柱咧着嘴,肥硕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
他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
“你可知道欺骗本官的后果?”虽然只是个都头,但现在没有县令,他想过过官瘾,便自称起本官了。
“知道。”虞小幸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
石柱心头大喜,随即让衙役们撤了回来。
见此,石头娘登时着急,“人还没抓呢!哎,你们快回来,回来!”
石头爹和石蛋兄弟俩也着急,儿子(大哥)怎么让他们回来了,人都没抓,仇还没报呢!
但见儿子(大哥)坚持这么做,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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