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徐天魁声音尖锐,“就算她懂医术,可她从小就不喜欢我这个继父,没准儿就是故意想报复,才下毒手害死我娘的!”
他又磕了两个头,声音悲切的哭喊:“大人,他们血口喷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虞小幸冷笑,大声反驳:“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魏氏,怎知道那就是你娘?又怎会故意害她?”
“这……”徐天魁一时情急,没想到自己说话有漏洞,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初那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人说虞小幸只是一个村姑,她男人也只是个没用的瘫子,只需要稍微一使手段,就能定那丫头的死罪。
可没想到那丫头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还有,她那个瘫子相公不是应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吗?为何会坐着轮椅来了?
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家,找到药渣的?
高堂上,江庭硕命人从程少凛手中取回证据,他正与范师爷交谈,又一道声音响起。
这次是个妇女的声音:“大人,草民曹淑芬可以证明是徐天魁自己毒死其母亲的,请大人允许草民进去作证!”
虞小幸迅速在脑中搜索起来,曹淑芬,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个人,是原主在徐家的时候的邻居,人热心,徐天魁时不时不允许原主吃饭,她经常暗地里给原主塞一些馒头。
若不是她,恐怕原主撑不到十六岁。
江庭硕抬手示意门口的衙役放她进来,进了大堂,她鄙夷的眼神狠狠剜了徐天魁一眼,然后直直跪下。
“大人,草民曹淑芬,是徐天魁的邻居,可以证明其将母亲魏氏毒害。”
“公堂之上,不可胡言,若是你的话有假,可知道后果?”
“若是有假,让草民不得好死!”她看着江庭硕继续说:“草民乃是徐天魁的邻居,三天前,亲眼看到徐天魁将他一直安置在别处居住的母亲接回家中,草民便有些好奇,因为他本不是这么孝顺的人。
于是在他家院子外听了一耳朵,就听到他说什么帮帮儿子,死之前给儿子赚点钱之类的话。
由于隔着墙,听得不真切,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母亲下毒手,当时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直到昨天,草民见魏氏这两天一直没出门,便在门缝里看了几眼,就看到徐天魁捏着魏氏的嘴巴,将一碗药给她灌了进去。
魏氏一开始还挣扎,直到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徐天魁连夜将人下葬了,曹民才反应过来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话犹如一道炸雷,在大家头顶响起,大堂内外瞬间炸开了锅,儿子毒害母亲,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
刚才那些替徐天魁喊冤的,此时都变成了谩骂,简直丧尽天良!
听着众人的声讨,曹淑芬只觉得痛快,这口气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看不惯徐天魁苛待继女和亲娘,今天终于痛痛快快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再扭头,她看到虞小幸投给她的感激的目光,她亦报之以安慰的笑。
“啪!”惊堂木重重拍响,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天魁,你谋害亲娘,污蔑他人,你可知罪?”
徐天魁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居然半路杀出个曹淑芬。
他磕头如捣蒜:“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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