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下楼啊,有话不能在家说吗?”老妈说话的尾音伴随这我关门的声音消失了。
我跟祁函又来到了那个小花园。
“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不叫你吃饭,我是怕你吃太多撑着,晚上了不好消化。”
“我。。。。我。。。。。我刚半饱!”
祁函看着我生气的样子,哈哈的笑出声来:“半饱咱就再回去吃去,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
“谁为吃饭跟你生气啊?”
“那你为什么生气啊?”
“祁函你是不是把主任要给我的进修替我推了?”
“进修?”祁函低着头想了想:“哦,那个啊,是啊,我帮你推了。”
“谁让你帮我推了?”声音控制不住的开始变大了。
“咱们都要走了,你去进修有什么用啊?”
“可是你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我这几年工作都很努力的,这个进修至少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吧,你告诉我一声,我心里也有点安慰啊。”
“我告诉你能怎么样?难道你要去啊?我也是太忙一下给忘了,又不是故意不说的。”
“四个月,我可以去的。”
“你去干吗?浪费医院的钱啊?医院花钱送人进修,你进修完了能干吗?咱们都要走的?我推了又不对了?你现在怎么那么爱乱发脾气啊?”
祁函一连串的问题把我噎了个半死,忽然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那。。。那。。。。是杨芸教授。”极小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抱怨。
“杨芸教授是谁啊?”祁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她的国内很有名的。”
“你自己也说了,他在国内吗。我们马上就不在国内了。”祁函靠上来轻拍可下我的脸,“露露,腔镜在国外是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东西,哪需要进修啊?再说了,你跟我去了美国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就行。说实话有时候想着你干医生都让我提心吊胆的,不如在家让人觉的踏实。”
“祁函,我在你脑子里是不是就是个大笨蛋啊?”
祁函看着我呵呵的笑着:“不是啊,是个小笨蛋。”
祁函想要逗趣的话,让我觉的一点都不好笑,“你把我放在家里,你就没想过,我说不定一不小心摸电门上呢,没准我洗个脸还能把自己淹死呢。”
依然是祁函开心的笑声:“行,那我回去都给换成安全插座,你每天等我回来在洗脸。”
这种谈话,谈掉了我的体力也消磨了我意志,我现在只想再回家继续吃饭。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饭桌都被老妈收拾干净了,剩饭菜也都被倒进垃圾桶里,站在那呆呆的看了垃圾桶半天,心想着就算在饿也不可能做出刨垃圾桶吃的事情来,只能继续垂头丧气的回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那种对未来生活隐约的恐惧感有再次袭来了。我对祁函有信心吗?有!我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信心吗?没有!这种有没有的碰撞真是让人好难过啊!
越接近要离开,情绪也更加的低迷了,祁函的试验就快接近尾声了,时常会做下汇总分析也会被各医院邀请去报告下基础数据收集的结果。他现在的干劲变的好大啊,看着他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
从我们花园谈话之后,过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在快下班的时候突然被通知去主任办公室,说主任有事情要找我谈。这个时间被主任叫去办公室不知道她到底要找我谈些什么。
轻敲了主任办公室的门,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主任还有医务科主任和副主任。每个人的表情都显的很严肃,看我走进来的时候眉头都轻轻的微皱了一下。
“小米,你来了?你先坐吧。”主任指了指她对面的位子让我坐下。
我在主任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他们三个人坐在我对面,看着他们看我的表情感觉自己此刻像个犯人,主任一直在叹着气。
“米露露,张鸾凤,你还记得吗?”
(158)想不到的离开!
“张鸾凤?”我低着头努力的想着。“是我的一个病人吧?三个月前来晚上来看的急诊,宫外孕,我给她做了左侧结扎。”
“米露露,你为什么要给她做结扎。”
“啊?什么为什么?她宫外孕已经两个月了,有少量出血症状。”
“那她的输卵管破没破?”主任忽然激动的拍起桌子来。
我看着主任赶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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