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没回答宴好的问题,只说回去,一路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步子也不快不慢,然而进门就把他压在墙上,桎梏住他的腰,低头撕咬住他柔软的唇。
力道极重。
腥甜很快在宴好的唇间渗出,散开了,又有,就像江暮行的气息,始终猛烈地碾着他。
宴好撩过瘾了,后果就是江暮行的克制崩塌。
平时越理性的人,失控起来就越可怕,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狠,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像疯子。
后半夜,宴好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里他跟江暮行在外面逛街,尿急想上厕所,四处找,就在他终于找到了,准备解裤扣放水的时候,他惊醒了。
江暮行拍拍宴好不断起伏的汗湿后背:“怎么了?”
宴好喘着气,嗓子眼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就在前几秒,他与十九岁的尿床黑历史擦肩而过,一阵后怕。
房里亮了灯,江暮行支起身看他,嗓音低柔沙哑:“做了噩梦?”
宴好抹把脸,有一点窘:“别问了。”
江暮行揉了下他耳朵上的深红印子:“那接着睡。”
“我去上个厕所。”
宴好听到玻璃上的声响,掀被子的动作一停,“下雨了?”
江暮行扫一眼:“嗯。”
宴好把□□的刘海往上抓抓,发丝翘成鸡毛,他爬起来,浅蓝色丝质睡衣乱乱的,露着白皙的脖子跟精致的锁骨,上面全是暴风卷过的痕迹。
一寸寸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罪魁祸首看过来,面上一片淡然,显得尤其禁欲。
宴好翻了个白眼。
江暮行挑挑眉:“在心里骂我?”
“哪能啊。”
宴好慢悠悠,“我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有你这么闷骚的人,真稀奇。”
江暮行:“……”
宴好上完厕所回床上,缩进江暮行怀里:“家里的t没了吧。”
江暮行阖着眼,冷不丁地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这次多买点吧。”
宴好咕哝,“省得老感觉没用几个就没了。”
江暮行扣住他后脑,拇指摩挲那一片的细顺发丝:“买多又不能吃。”
“能吃啊。”
宴好舔他下巴,“我每次不都吃进去了?”
江暮行扣他后脑的手加力,言语中带着警告:“睡觉。”
宴好模他浅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深刻的眉骨,指尖经过哪,嘴就碰到哪。
找死的不安分。
江暮行掐紧他的腰,眉峰隐忍地拢起。
宴好被掐得浑身一阵阵发软:“下雨了,我特别有感觉。”
江暮行撩开眼皮看他,暗沉的眼底掠过一丝□□,似无奈似溺爱,你什么时候没有?
宴好搂住江暮行的脖子,眯着眼仰起笑脸:“亲我。”
江暮行吻了上去。
月底出了高考成绩,跟宴好心里预料的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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