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力交瘁,木讷的爬起,摇摇晃晃下楼梯。天旋地转,一头栽倒,滚下楼梯,不省人事。。。。。。
他醒来,发现已躺宿舍,眼前几个小脸盘在晃动。
一个带有哭腔的声音在耳旁轻声呼唤:
“肖哥,我是邱小秋。弟兄们来看你了。”
肖秉义努力睁开眼,见是几个患难之交。
心中一热,泪水从眼角直冲耳根。
他长吐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淤积的后悔与苦恼。
小弟兄见他醒来,欢天喜地。
端茶倒水,捶背抹胸,犹如侍奉皇上。
肖秉义环顾几位小兄弟,问自己怎么回来的?
邱小秋告诉他,肖哥是被解放军担架抬回来的。同时邀请道:
“肖哥,还能喝酒吗?兄弟手里还有两个钱。”
“兄弟们想喝顿小酒,为肖哥压惊。”
肖秉义心中沉闷,情绪淤积,正想释放一下,欣然点头。
邱小秋带几个小兄弟兴高采烈,去分局对面小酒馆安排晚餐。
耿毕崇进门拉着脸坐下,睨他一眼,牢骚满腹。
“肖哥,不是我说你。你为打死大特务悲拗,脑子有病吧?”
肖秉义刚好的心情,又被他一番话,搅得一团糟。
“兄弟,做人做事,得凭良心。他对我有恩,我就应该报恩,而不管他是啥身份。”
“假如你身处绝境,有人救你,你还计较人家的身份吗?”
耿毕崇嘟嘟囔囔,不服道:
“你不能这样理解,就依你所说。如果你掉水里,被一条毒蛇救起,你还会感激它吗?”
肖秉义不假思索答道,那是当然。不然,怎会有《白蛇传》流传千古呢?
耿毕崇恼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了。领导对你表现,很不满意哦。我俩能否被留用,现在是关键,不能马虎哦。”
肖秉义看着耿毕崇肉嘟嘟的大嘴,想不通。
他不信枪走火,能打死褚鹰。坚信褚鹰死于教室内那一枪。
可是,打死褚鹰是立功的事。他又非常想立功,为何不承认呢?
要他承认,必须灌他酒。本组这些东西,酒壮怂胆。
小酒杯一端,连他老子娘床上的事,都口无遮拦。
他开了笑脸:
“兄弟,明天中午。对面小餐馆,肖哥请客,务必通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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