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妓女的眼波横了杜飞云一眼,仿佛一只水鸟从湖面惊起,冷冷地道:“哟,这位爷,你是来查夜的,还是来睡觉的?如果是后者,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也请你把钱准备好。”
杜飞云看着那位妓女,像匹大洋马,身材高大。那位妓女毫不畏惧地回看着杜飞云,颇有挑衅的味道。
旁边的妓女连忙打圆场道:“这位爷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姐,你可不要为难他,把他气走了。”
那位妓女横了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笨啊,没看到他的后面还有三位跟班吗?他们分明不是来哄我们开心的,我为何要给他好脸色看。”
对啊,来了三位大帅哥,可把她们乐坏了,但是带一位姑娘来,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姑娘逛窑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不是来寻花问柳的,而是别有所图。
乖巧的妓女银铃般地娇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哪怕他是过路的,也要留下买路钱。这位公子,不知你们到此何事?”
杜飞云道:“我想进到里面去,还请姑娘门打开。”
“可以,请公子支付一百个金币,即可自由出入。”
“这么贵啊,你的门是镶金嵌银的吗?”杜飞云揶揄道。
妓女娇声娇气地道:“公子——,一点不贵,我来替你算一算,你们四位,每位二十五个金币,折合银子才五百两,这是艾薇佳会馆的最低消费。”
“我可没有欺骗你,若是被人知道我骗了你,我一定会被人打死的。”妓女委委屈屈,楚楚可怜。
另一位妓女怪声怪气地道:“哼,嫌贵还敢来艾薇佳会馆消费,这里可不是小猫小狗可进的。”
“你若是胆敢硬闯,小心我警告过你,大门后面就是一大群守卫,他们会像海洋一样淹没你。”妓女威胁着杜飞云。
“我不会胡来,我会凭我的本事进。只是我感到奇怪,先前有两位美女在这里,她们和我说好的,可是五十两银子一个人。”
“切,她们能和我们相比吗?你该不是眼瞎吧!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们那五十两只是让你停留个十几二十分钟,我们这五百两可是让你通宵达旦地留在里面,如此算来,我们还是吃亏的一方呐!你就不要不知足了。”妓女犹如被踩中痛脚般地不满道。
“再说了,你交了会费后,就可以到里面去,像鱼儿一样的畅游,纵横驰骋,逍遥快活,一日看尽长安花,你还嫌不够好吗?”妓女嗔怪道。
“简直物有所值。”
“那是当然。”
“原来你说的是会费啊!”
“不是那又是什么?”
“假如已是会员,还需要交纳会费吗?”杜飞云微笑着道。
“自然不用。”
“那你看这是什么?”杜飞云亮出艾薇佳会馆的金质勋章,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勋章分为两部分,上尖下圆,图案像一朵梅花,寓意着梅开几度。
两位妓女一看见勋章,立即双目放光,像瞧见圣物一样,就要磕头礼拜,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乖巧的妓女敛一福礼,一张小嘴,像喜鹊般欢快地叫道:“原来是财神驾到,有失远迎。”
另一位妓女也放低身段,小心赔罪道:“富豪到此,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子刚才言语冒失,多有得罪,还请贵公子见谅。”
原来勋章是财富的象征,这是杜飞云没有想到的。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杜飞云昂头扬声道。
“贵公子,请。”妓女笑意连连,让开道路,弯腰致敬。
杜飞云四人大摇大摆地推门走进艾薇佳会馆。
艾薇佳会馆其实是个人工开凿的洞穴,不是个地面建筑,它的大门就开在岩壁上,没有窗户,所以里面的采光不好。现在是夜晚,里面燃着灯,鹅黄色的灯光映射着水泥地面和石灰墙壁,有一种温馨回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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