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逼仄无人的小巷被方才闹出的动静,惹的一些好奇之人不禁探头张望,就见到一人仰面倒着捂住腹部,口中吐着血沫。
“啊!死人啦!”
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红掌柜依着墙大口喘着粗气,听见身后巷子的声响心知此地必会引起官署纠察不易久留。
明明当初自己做了那么多好事,到头来那些人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还要反咬一口?
明明帮了那些穷人渡过难关,收取自己应得的利益难道有错吗?
明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己只是讨回属于自己的钱,夺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难道错了吗?
明明自己多年来对李家尽心尽力,为何最后他们还要卸磨杀驴?
自己本就是刺配流放充公的罪名,为什么如今背上了人命,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摸着自己已经不在年轻的脸,红掌柜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擦都擦不掉脸上的泪水。
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水与泪水交杂已分不出来,有些戚戚地拿出小镜颤抖着看去。
铜镜中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那个满脸污渍的女人是谁?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去哪了?
这一刻彻底压垮了红掌柜仅存的理智,发疯似的冲到大街之上。
路上之人见到一名面脸血污的疯女人在大街之上横冲直撞,纷纷避之不及。
红掌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和李家鱼死网破!”
不过她去的方向不是行运商会,而是沁雪塾。
钓鳌生去而复返回到工坊就见秦舞已将不多的细软装点完毕。
骤见钓鳌生去而复返秦舞也是被吓了一跳,一个不稳摔在地上,被带倒的凳子引起了翟墨的注意,冲出屋子。
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钓鳌生站在远处而秦舞正跌坐在地。
“你怎么,回来了。”
钓鳌生也不戳破二人的计划。
“方才那边发生了命案,事后官署如果搜捕过来,你们在躲在此处怕是不安全。特来提醒一下。”
翟墨扶起秦舞道了声谢。
“我还得去看住那女子不要伤人,就不多留了。告辞。”
钓鳌生知趣飞身跳上房檐快速朝人群骚动地方向追去。
见钓鳌生露出的这一手,翟墨才真的相信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处处忍让。
路上行人有仗义者想要出手制服狂奔的女人,却被女人灵巧的身法多过连带着划伤了手臂。
看着深入肌理的刀口,很多人也不敢冒然上前只能躲开,索性红掌柜此刻没有其他的念头,既然人群让路她也只是一个劲地奔走并不主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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