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午体力消耗大,中午喝了两碗海鲜粥,童延头没一会儿就懵了。
&esp;&esp;中午回房间,他挨着床就不想起来,见聂铮像是没午睡的打算,昏昏欲睡地问:“你不休息?”
&esp;&esp;聂铮一条胳膊撑在他脑侧,另一只手给他掀开搭在额前的头发,眼睛垂视他的脸,“你睡,待会儿我叫你。”
&esp;&esp;童延眼睛皮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消失前想着反正是放假,还叫什么起床啊,睡到自然醒就得了呗。
&esp;&esp;等男孩儿眼睛闭上,聂铮拿了本书,在窗口坐下。倒不是他苛刻,童延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也就在飞机上补眠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正是调整作息的好机会,天昏地暗地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晚上又难入眠,这样总是不好的。
&esp;&esp;要不,他怎么只做了两次?
&esp;&esp;男人一开荤,就很难忍得住,要真由着性子,没日没夜地交欢,来个性爱之旅当然痛快,但聂铮自己比童延大了十二岁,是长者,长者就得控制节奏,有节制。
&esp;&esp;因此,童延被叫醒是在一个半小时后,听见聂铮说:“该起床了。”他眼皮还是粘着的,胳膊死命地扒着床单,迷迷糊糊着耍赖:“你的床……不让我起……”
&esp;&esp;好半天,没人说话,聂铮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远了,“我去海钓。”
&esp;&esp;童延这才睁开眼睛,脑子立刻就清醒了,他们这是在海上,得有海上活动啊,一天到晚赖床上,简直白出来一趟。
&esp;&esp;这时候房间只剩下他了,究竟年轻,精力恢复得快,虽然腰还有些疼,童延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洗漱,接着又去了船尾。
&esp;&esp;此时,船已经停了,聂铮正站在甲板收钩,钓起来的竟然是条鲈鱼。
&esp;&esp;童延顿时来了精神,“还能钓到这个?”
&esp;&esp;聂铮给鱼卸钩,把战利品扔一边桶里,要笑不笑地说,“想试试?”
&esp;&esp;试试就试试?但童延不会,不会也没关系,旁边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
&esp;&esp;用来作饵的是活虾,一分钟后,童延一手捏着虾一手捏着钩。
&esp;&esp;聂铮垂眸看着:“钩虾枪,钩浅点儿。”
&esp;&esp;这还是个精细活儿,顺着钩身子不就得了?童延不明所以:“为什么?”
&esp;&esp;聂铮很快回答,“不能让它死,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正常地游。”
&esp;&esp;童延乐了,“鱼有那么聪明?”
&esp;&esp;聂铮说:“比你想的聪明。”
&esp;&esp;童延手上的是筏竿,等他弄好鱼饵,聂铮指挥他做好姿势,又给他调了下渔轮挡线环的位置,接着,从身后环住他,一只手抬起他捏钩的手,“食指压线,轻一点。待会儿朝正对的方向抛钩,不轻不重。”
&esp;&esp;第一钩,童延有点紧张,“嗯。”
&esp;&esp;接着,聂铮手臂夹住他的胳膊,带着他的身体略微侧了下,与此同时,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缓慢扬杆,到某一个角度时突然说:“抛!”
&esp;&esp;钩拖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进远处水里。
&esp;&esp;男人的脑袋垂着,贴着他的脑袋,童延侧头望过去,聂铮目光也从远处收回来,那眼神从认真时的冷肃到温和只有几秒钟的转换,跟他四目相对时已经和暖如阳春之风。
&esp;&esp;他心头动了动,无端觉得这一刻美妙。年长的男人就是好,什么都能教他。
&esp;&esp;突然一个闪念,倏忽间童延脑子里浮出明煊那张脸,但他很快把心神拉回来了,真是没得丧气,高高兴兴出海,他想明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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