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夏重达不同,展昭不知道楚淮此时前来是为何事。但就他所想,此人必然不是前来验看自己是否与耶律靖元同床的。而情形或许正好相反。记得之前楚淮就对自己说过,要离耶律靖元远点。想来这个人也不是无可救药。
听到耶律靖元的请词,楚淮再无退身回去的道理。既然被人发现,不进去就更显得有疑。对耶律靖元有所怀疑不假,可是从前两天的对话来看,这个人是想利用自己代替夏重达。而这一手,绝对不是为了夏重达好。如果这么说,这个耶律靖元是否并不是展昭的敌人呢?
带着疑问,楚淮迈步来到展昭的房门口。闪目光往里面一看,正见展昭和耶律靖元坐在桌前一同用饭。而展昭半扭过身子,有背对耶律靖元之势,显然并不情愿。“楚某见过耶律将军,掌门师弟。”
耶律靖元并没有过多的对五爷描述过楚淮的事,就五爷自己对这个人的认识看来,此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同夏重达比起来,尚且还差了些许。但无论是耶律靖元还是展昭,都认为这个楚淮可以加以利用,五爷当然不会不顾。
“楚先生,坐。”伸手做了个请式。五爷的脸上露着不属于他的笑容。
楚淮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看向展昭问道:“掌门,您……”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可是他却希望从展昭嘴里听见“无事”二字。
展昭并不想骗人,只是他看得出来,楚淮眼中的愧疚之意很明显,而且这样的感觉也并非有过一次。既然要用此人,就要使他更愧。“可是方才二师兄前来看后还不放心,所以才派三师兄再来验证?”
五爷心中叹了口气,要他的猫儿开口说这等辱没自身的话,若非形势所迫,哪怕是自己也不会允许他开口。只是如今下,自己的身份不能破,不如此,又能如何?“还真是意料不到的师兄弟情深啊!楚先生,还站着做什么?请坐啊!”
听完展昭的话,楚淮的心就凉了大半截。再闻耶律靖元的对白,心中更是难受。无奈之下,他也不好再问,可这心里的疙瘩便结得更紧了。“耶律将军,在下很想知道,您究竟有什么意图,想得到些什么?”
没想过楚淮会问得如此直接,不但五爷愣了一下,连展昭都投眼看去颇为吃惊。
好在五爷向来是个话不饶人的主儿,应付这等问题还不在话下。“难道楚先生还看不出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楚淮自得地一笑。
好一句似答非答的回答。楚淮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位耶律将军说话堵人的功夫!“只怕是将来会有您后悔的一天。”白玉堂虽然生死不知,但他也相信人并没有死。如果白玉堂死了,绝对不会寻不到尸体或是线索,事情也就不会做到如今这种局面。按杜名昨晚酒桌上所言,那白玉堂若是不死,夺爱之恨又怎能让那视展昭为宝的锦毛鼠善罢甘休?想这耶律靖元也不过是皇帝家的子孙,即便有功夫也不可能敌得过白玉堂。将来,此人必有后悔的一日!
五爷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楚淮究竟话中是什么意思,但至少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对自己并不友善。“悔不悔也是本将军自己的事。楚先生,你这会儿前来,不会光是告诉本将军将来会后悔的吧?”
五爷并未对楚淮的话过心,可展昭却心头一动。如果身边之人真是耶律靖元的话,他需要后悔什么?莫不是此人知道玉堂没死?还是知道自己不曾失忆?又或者是忘忧散还有解药?这话问出来不妥,不问却憋在心里难琢磨个透彻。如今,他只能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几日前,耶律将军在后花园所说之事,在下回去想了很久。今日过来本是想与掌门师弟商议,没想时到这会儿,耶律将军还未离宫。”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也免去了麻烦。”
听完楚淮的话,展昭和五爷互相看了一眼。虽说做戏时他们本不该如此,可是楚淮的话的确让他们惊讶,也惊喜。
不等五爷开口,展昭先一步问道:“三师兄的意思,是可以暂替二师兄管理宫中事务?”
楚淮苦笑了一下。“要让夏重达交出权利,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楚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淮看了展昭一眼,而后对耶律靖元道:“既然话到如此,我也不妨说得再直白一些。夏重达对四师弟说师父早年丧命,留下巨阙让四师弟继承掌门之位实属胡扯。他一直把师父囚禁在地宫之中。”尽管知道展昭不曾中毒,可是他也明白,要让展昭完全相信自己,目前不可能。所以就当展昭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形对谁都有好处。
听完这句话,展昭立刻站起身,却因为动作过猛,腰疼得晃了一下。“师父现在人在何处?”终于算是提到了师父的话题,看来这个楚淮,确有帮忙之意!
看展昭站立不稳,五爷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扶,可手刚到半空,就被展昭落下的手搪了回来。不知道这傻猫是做戏还是无意,五爷也就没再坚持。原本今日就打算去那个地宫探看一番,如今楚淮所言正中下怀。
展昭的晃动及耶律靖元伸出去又被拦住的手,这两个细微的动作并没能逃过楚淮的眼睛。越看,他这心就越揪,越揪,心里的愧就越深。既然已经答应绿娘,自己就绝对不会反悔。既然展昭留下来就是为了救师父,那么自己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得帮忙把师父救出苦海!
“师父现在被关在地宫之中,受尽苦楚。今日我前来,就是希望能联合四师弟之力,救师父脱难!既然耶律将军对四师弟关心有加,不知道可能帮忙。抑或是告之夏重达,将我二人擒拿正法?”
五爷听后点头一笑:“如果楚先生怀疑本将军会告密,也就不会当面诉说这些秘事了吧?”
楚淮听完也是露了一丝笑容:“我忍辱十余年,一直希望能将师父救出,只可惜……四师弟,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展某自然要救师父。只是我不明白,二师兄为何要囚禁师父?”一直以来,展昭也并不全懂夏重达的用心。仅仅是因为师父未传掌门之位?如果仅是这样,他得到巨阙之后,有没有必要把逼自己到如此地步?而且有一件事展昭一直不明白,听夏重达那意思,他是不敢拔出巨阙。然而这么多年,巨阙在自己身边也没出过什么怪事。就算其他人没有碰过这把剑,玉堂也不是没有用过,怎么就没见有何不妥之处?
“只因为师父不肯将掌门之位交给他,又把巨阙传给了你,所以他才想将师父囚禁起来,企图让师父说出持剑的秘诀。”
这件事儿听着新鲜。拿把剑还需要秘诀?那巨阙再是如何稀罕,也不是什么怪异之物。五爷自己也是拔来抽去的没什么碍处,怎么到了夏重达这里就谨慎成了这样?“这倒怪了。一把剑而已,拔得出拔不出又有何关系?”
“止剑宫是家师年轻时所创。几十年前,在契丹境内无人可比。就连当时的皇帝都想拉拢家师为朝廷效力。只不过家师厌恶官场,一心只想铸剑习武,因此婉言拒绝。我想耶律将军不会不懂,做皇帝的,怎能看一个如此大势力的人不为自己所用?既然不能用,毁了才是正理。所以一度,止剑宫内部有不少人受到朝廷的拉拢,与师父反抗,与其他江湖众人勾结。最终在四十年前曾有过一次血洗山谷的大战。那之后,师父看破江湖纷争,将他毕生打造的所有兵器全部都埋进了剑峰。封了止剑宫后面的剑炉,宣布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那件事之后,师父才收下夏重达和我,并将大师兄立做接班人。八年后,一次地动改变了平静的生活。地动之后,就在三道院中塌陷了一处地穴。大师兄冒险下地穴查看,不料上来之后人的性情就开始大变。他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掌门的位置,然后命人将地穴入口修葺成地道,不过却不允许旁人进入里面观看。当时师父已经将宫中事务都交给大师兄管理,一心只是教授我和二师兄武艺,因此当时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可惜后来发觉不妥之后,已经晚了。”
“记得那一天夜里,我和二师兄听到师父院儿中一声大喊,紧跟着‘轰隆隆’一阵巨响。待我们跑到后院儿之时,发现师父和几个弟子正一身灰尘地站在院儿中。而师父所住的房子却坍塌了下来。听弟子们说大师兄仍就在坍塌的屋下,我们就带人在废墟里翻寻。待再见到大师兄的时候,他身上除了被压碾而碎的伤痕之外,还有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当时大师兄的死相怕人。双眼突出眶外,张开的嘴里满是尘土。而他的右手依然紧握巨阙,可剑身却已然入了他的颈骨。”
房间里的安静,因为楚淮的描述而变得有些发冷。展昭和五爷同时吸了口凉气。他们哪里知道,日日与他们相伴的兵刃,竟然有如此的过去。
“师父说大师兄那日逼他让位,并抢了巨阙想行刺师父。结果大师兄刚把剑抽出鞘,就开始挥剑发狂,最终剑气毁塌了房屋,也断送了他的性命。那之后,师父便立下门规,将巨阙定为传位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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