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一切,想起来必然不会和这个辽国将军没有关系吧?才发觉玉堂那狠辣不让人的个性没什么不好。至少不是绝对不好,当初就不应该轻易地放松对他的警惕!展昭并非后悔,也不是懊恼。他只是不明白。不过他知道,无论结局如何,他总有一天会明白。
“这位是?”迟愣了片刻,展昭诧异地问道。不能露出一丝半点认识耶律靖元的迹象,而其实对于这个人,自己也根本就不“认识”。
不管多么怀疑展昭,表面上夏重达都不会露出一点破绽。他笑着将耶律靖元让到座位上,然后介绍:“这位是当今皇上的哥哥,耶律靖元,耶律将军。这次公主失踪,以及追拿白玉堂一案,王爷已经交给了耶律将军负责。耶律将军听闻你被白玉堂打成重伤,特意前来看你。”言罢他朝耶律靖元一使眼色,眉眼间带出了一份无言的笑意。
耶律靖元知道这姓夏的什么意思,既然自己对他说要展昭,就自然不会表现出不自然。况且再见到展昭,他悬着的心也多少放了一些,前日听夏重达说要给展昭加重药量,他一直很担心再见到的人会不会目光呆滞形同偶人,如今看来,自己那担心还为时过早。
充满了疑惑的目光和不确定的神情。但面容上的神采还在,疲乏和茫然看得很清,但那并不是空洞无物。耶律靖元不知道展昭是否保留记忆,至少他知道展昭还没有被药物变傻。
房间里有片刻没有声音。耶律靖元在盯着展昭的脸仔细的观看。夏重达倒是很想看一出好戏。所以一声未发。
而展昭则觉得耶律靖元的目光太直罩在自己身上,十分不舒服。但是他不能躲,便只好在片刻之后抱拳拱手:“展某见过耶律将军。”故意放高声音,以此提醒对方收住逾礼的眼神。
耶律靖元笑着回道:“展掌门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样本将军就放心了。”说着,目光却并没有移动半分。
耶律靖元的到来,本就让展昭对其由当初的疑惑变成了现在的反感。更不用说这露骨得让人不知道如何呵斥的直视。他完全不知道耶律靖元这么看自己要做什么。是查看自己有没有失忆?但感觉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如果是试探自己,何必做得如此明显?他难道不曾想过,自己若真没失忆,对他如此举动会更加防范吗?
“耶律将军有心。展某无非就是皮肉伤罢了。”耶律靖元终于闪开了目光,展昭暗自长出了口气。这个人,必然是个需要防范的对象。
夏重达迈步来到展昭身边,故意放低了声音。纵然这话耶律靖元还是能够听得清楚。“师弟,耶律将军这次前来,一是前来看你,二是来询问你关于公主的案子。你也知道那白玉堂陷害你掳走公主,耶律将军又是主查这个事儿。若是能与将军做个朋友,岂不是对破案有助?”
这话是什么意思?展昭看向夏重达,几乎能从这张厌恶的脸上看到可耻的笑意。展昭就觉得后脊梁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闪目看向耶律靖元,问道:“不知道耶律将军对这个案子有何想法?展某实属无辜,还请将军明查。”
耶律靖元笑道:“展掌门性情温和从不与人结怨,这一点我知道。况且公主与止剑宫并无瓜葛。本将军相信事情与展掌门无关。只不过白玉堂失踪前曾在王爷面前讲过事情与你们有关,我这也是例行公事。”
既然耶律靖元对夏重达这个计划如此熟悉,那就表示他参与在计划之中。想到这个展昭不禁在眉头系了个疙瘩。如此说来,玉堂在这里不但会被止剑宫的人陷害,就连辽国的将军都会对他不利。自己在此处,夏重达要利用自己,所以暂时安全。那么玉堂……岂不是步步艰险?越想他就越担心,越担心眉头就越紧。最终他抬起头,对耶律靖元道:“耶律将军。我展某人绝不受人陷害。所以还请将军一定找到白玉堂,替我洗清冤屈!”
好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可是究竟是对白玉堂,还是对自己和夏重达呢?耶律靖元分不清。明显感觉到展昭有种疏远自己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难以分辨他是否真的失忆了。于是他道:“只可惜五日了,白玉堂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展掌门放心,就算是为了还你清白,我也会把白玉堂找出来,完美的解决掉这件事。”说完他站起身,给了展昭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拱手告辞。
两日没有到别院儿,耶律靖元知道白玉堂见到自己必然粗脖子红脸的质问。
果然,五爷见到耶律靖元进屋,立刻翻身坐起,大声问道:“展昭可有什么消息?”
“两日不见,白大人的伤好像好得很快。”耶律靖元笑着坐到椅子上,看着白玉堂忍痛拧眉却依然瞪眼急问的模样,他由心的感慨。都道是情深义重,这样的两个人,怕才是真正的情深似海,义重如山吧?
同样是无法静下心来的两天。自自己掉下山已经快到五天头上了。那猫儿若是记忆尤在,眼见着自己掉下山崖,岂不是要在心里疼死自责死?
不相信的始终无法相信。就像五爷无论如何都不认为展昭不记得自己一样。他们的爱不单连心,尚还连命。情蛊若然忘情,那不是岂有此理?
“少扯其它!快说可有什么消息?”疼自然是疼。仅仅五日,再是神丹妙药又能有多大作用?更何况为了怕人发现,耶律靖元一直没有请大夫给白玉堂医治。幸亏别院儿中还有不少备用的草药,否则怕是连这种程度都达不到。
耶律靖元摆手示意白玉堂坐好不要乱动。“前日我到王府,夏重达正巧也在。他毫没隐瞒的道出了展昭在他手上,是他夺了巨阙一事。并说他要利用展昭,来了结公主丢失而引发的两国交涉问题。你如今生死不知,他认定你不死也会重伤。等你伤好了,展昭早就成了替死的鬼。到那时你想回天也已无力。”
“妈的!这个混蛋!”耶律靖元的话说到这里,就把五爷气得破口大骂。拳头紧攥,重重地捶到炕上。肋骨疼,手疼,全都不及心疼!
耶律靖元叹了口气,刚说了开头这白玉堂就如此激动,若是听完后面的……
“我今日去了一趟止剑宫见到了展昭。”耶律靖元说着,摇了摇头。
听到他见了猫儿,五爷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是否安全?”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不过他最想知道的是展昭是否安全,只要那猫儿暂时安全,他才能安心的调养身体。否则日夜都念着想着,哪里还能静心宁神?
“表面上倒并未看出有何不妥。只是面色比不得往日红润。不过你中掌落山时展昭喊的那声‘不要’,确实引起了夏重达的怀疑。他是如何将展昭拿住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说他是利用了一种叫‘忘忧散’的药,才使展昭失去的记忆。但这种药究竟有无效果他经过这件事后也没了准头。为了以防万一,他现在每日都给展昭加重药量。展昭即便现在没有失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药侵蚀神智,终会形同废人。”这件事对白玉堂的刺激一定很大,但事实如此,他不想对白玉堂隐瞒。
上一段话五爷且还能按住性子,可听完这一段,再好的脾气也得发飙!更何况是五爷这种秉性?那猫儿是自己的心尖命根子,平日里连咳一声叹一句自己都疼得不行,他又怎容得了夏重达下这般毒手。于是顾不得肋骨疼痛内伤未愈,翻身下地,顺手抄起了枕头边的御龙。
耶律靖元早料到白玉堂会按不住脾气,所以立刻起身按住五爷的肩膀,生生地给按了回去。“你现在这样,就算进得了止剑宫,也打不过夏重达和楚淮!你若是真有个好歹,展昭即便将来脱离虎口,又让他怎么面对?”
五爷如今是气的心疼筋跳。额头上那根根青棱凸显得格外清晰。耶律靖元说的没错,可是自己明知道猫儿受这种罪,却在不得他身边护着,当初发下的种种誓言又算什么?这要让自己如何无动于衷,忍在这里养着闲着?
白玉堂的内伤并不十分严重,但肋骨上的裂痕却足以让他力气半失。即便如此,耶律靖元的双手也用了老大的力气。“就算你赢得了夏重达和楚淮,也打得过止剑宫所有人。那么万一展昭真的失去记忆,根本不记得你白玉堂是谁,一心与你为敌呢?届时是你伤他还是他伤你?”
无言反驳,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难道你就让我在这儿等着?什么都不做?”咬着牙,手将御龙攥得没法再紧。耶律靖元的话字字真句句理,他不是听不进去。但此时此刻,谁又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耶律靖元叹了口气,然后道:“你且稍安勿躁。这两日耶律纹华一直寻我议事。萧太后那边发信催促,他现在六神无主。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最多能拖个月余。算上路程,我们也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解决掉这些麻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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