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小不解问道。
童妈妈用很凶恶的声音低声说道:“坏人知道了,就把你抓了去吃掉!”
小小眨巴着眼睛,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暗箱里的这两年时光,原来这才是祸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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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玄国天启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初伏第四天。京城。
太阳刚刚升起,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京城已是摩肩擦踵、人声鼎沸。赶脚进城的小贩们已经送完了货,掂着鼓起的钱袋,东看西逛,打算给家中的婆娘和孩子带些城里的新鲜玩艺儿回去;
街边店铺已经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挑选着自己中意的货物。店家热情四溢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整个城市充满了活力。
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远远响起,很快便如狂风般卷了过来。背带轻弩、全身武装的官兵疯狂地抽着胯下的马匹,大声喝道:“闪开!闪开!官兵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原本详和安乐的街道刹时一片混乱,小贩们顾不得收拾小摊儿,只来得及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几十匹马已经裹挟着风声从头顶急驰而过,紧跟后面的是步伐整齐的近百持刀禁卫军。
军队开过,街道如同遭遇了龙卷风的袭击,满地都是踢翻的菜摊儿、布摊儿、馒头包子摊儿,一只躲不及的流浪狗被马匹踩得肠穿肚烂,躺在满地狼藉里微微抽搐着,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惊慌失措的人们很快聚到了一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些好事者一路悄悄尾随着狂奔而过的禁卫军,想打探到第一手消息。
禁卫军很快到了一处豪华府邸,将其包围了起来。雕梁画栋、高高挑起的门檐下挂着金色门匾,上面龙飞凤舞书写着“潞王府”三个字,彰显出主家的尊贵。
“快看,居然是潞王府!”
“潞王?他不是宫里萧贵妃的儿子吗?当今皇后无子,皇子中谁能比潞王更尊贵,他能犯什么事儿?”
“尊贵?嘁,尊贵的人不也照样干缺德事儿。你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潞王带人闯到那个月国质子府上,被挽月公主带人砸了潞王府。”
“怎么回事?快说说。”
一个中年汉子得意洋洋地斜睨了周围满脸兴奋好奇的人一眼,摆足了架子,半天方才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个月国质子,九王子南宫越,你们都知道吧?”
一个瘦小男子一脸猥‘琐地笑道:“嘿嘿,这谁不知道?长得,嘿嘿嘿,比女人还他娘漂亮。”他伸手抹了把嘴,眯着眼睛,似乎那个漂亮到极致的男子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般,“要说这样漂亮的人,便是男子,若能压在身下,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儿!”
周围的人皆心领神会的互相挤挤眼,露出一副暧‘昧的神色。那中年汉子等大家笑够了才又说道:“潞王便是觊觎那南宫越美色,上月十五居然闯到南宫越府上欲行不‘轨之事,被勘破潞王意图的挽月公主及时赶到,才免去了那南宫越雌伏之辱。”
“对对对,这件事在西街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那天潞王衣衫不整,样子极是狼狈,被人从质子府打将出来。难道今日这事,是皇上为那南宫越抱不平?”
此人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了一片嗤笑声:“怎么可能?!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降国质子,孰轻孰重,难道皇上还分不清?”
“嘘!别说了,快看,出来了!”
围到一起的人迅速散开,看着抄家的禁卫军抬着一只贴了封条的大箱子离开,府门再一次被关上,持械的官兵分列两旁,对周围指指点点的围观者视而不见。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京城,怕是要起风了!
果然没多久,二皇子被幽禁、萧贵妃被废的消息很快随着皇帝的病倒疯传开来,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京城。禁卫军、刑部衙役连同各地的府衙迅速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地清剿运动,无数的官员被砍头,无数的官家女子被发配边疆。
京城西武门大街对过的一条窄巷中,一个身穿灰色粗麻短褐、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急步前行,头发被青色布条扎在头顶,发尾散在肩头,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晃动。他来到一扇漆面不整的如意门前,四下里一打量,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门,顺着一条逼仄的甬道,一直走到后院。出了后门,男子在通堂里略站了一会,等额上汗见干后才转入一座花园宽宅里。
布置奢华的房间内,一尊青花鹦鹉牡丹图案的乳足薰香炉里正冒着袅袅青烟,满室皆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黄花梨木的贵妃榻上斜身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少年只着了一身纯白茧绸的里衣,赤着足,长长的墨发随意披散着,尚显稚嫩的脸上极具魅惑众生之态。
男子进了门,微微一愣神间,便被他敏锐地察觉,一记眼刀甩过来,男子额头上已见细汗。
少年冷声问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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