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薄凛伸手捏住南锦屏的下颌,“为了躲避我,你竟然搬了出去。我有那么可怕,能够吃了你?”
昨晚,南锦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心里面有个野兽正在拼命地撞击囚笼,要跑出来。为了防止出现这种糟糕的情况,毁掉她十多年的努力,连夜搬出来。南锦屏抬眸淡然地看着薄凛,“你再咄咄相逼,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我说过了,不喜欢小孩子,更不可能和你谈什么姐弟恋,我要结婚了。。。。。。”薄凛再次吻住南锦屏,阻止了她要说的话。她说他是小孩,他就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南锦屏惊得瞳孔猛地放大,铆足了劲去推薄凛。薄凛索性擒住南锦屏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按住她压在门板上,加深了吻。呼吸间全都是薄凛炙热的呼吸,就跟个小野兽似的,咬伤了人就不肯松口了。南锦屏又去踢薄凛,他是个参加过战场的男人,那点小打小闹对于薄凛来说,微不足道,“你在抵抗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其实你也怕我吃了你吧!”
卫生间的空间狭窄,室内的温度正在逐渐攀升。。。。。。不知过了多久,薄凛终于放开南锦屏。南锦屏抬起手就是往薄凛的脸上甩上去,打得他浅麦色的脸都印出五道手掌印。薄凛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薄唇往上勾起笑道,“亲一口打一巴掌挺划算的。”
南锦屏整理凌乱的衣服,快步地往外走去。薄凛散漫地依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回味,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南锦屏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当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浑蛋。飙车打拳泡妞,就差喝酒了。因为国外规定二十岁前不准喝酒,只能把这项不良少年的做派化去。他再次开着机车回到家,管家跑来和他说,妈妈让他去后花园。薄凛悠哉游哉地走过去,然后看见一个站在母亲身边的女孩。她穿着素白的旗袍,像极了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女人,带着几分忧郁,又充满生机和坚韧。像是开在废墟中的兰花。不过薄凛唯一的念头就是摘掉那朵兰花,再狠狠地搓揉,毁掉好了,可见不得干净的东西。妈妈向薄凛介绍道,“日后这位就是你的家教老师,她叫南锦屏,也是我的朋友。”
南锦屏!名字倒是搭配她本人的气质,幸好也是这个名字,其她的名字都不搭她的气质。“老大,你好了没?”
外面传来小灰关切的询问声。薄凛叼着香烟走了出来,看着个子矮小的小灰,“叫什么叫,催命啊?”
小灰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意,“老大,恭喜你快要抱得美人归了。”
薄凛那张欲求不满的脸稍微好了点,捏着手头的烟蒂问小灰,“说吧,你又打听到什么好消息?”
小灰伏在薄凛的耳边低语几句,他嘴角的笑容弧度越发大了,“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南锦屏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走廊。看见黎妍儿和君临还在说话,又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十六分钟。要是她再不带君临回去,就会引起何秋慈的怀疑,“妍儿,下次有机会,我安排你和孩子再见面行吧?”
黎妍儿明白南锦屏的处境点头,“好。”
小墨宝乖乖地跟着南锦屏离开,不太开心地垂下头来。不管君临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要换回来,于是就给君临发了信息。黎妍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君临就是小墨宝,小墨宝就是君临。但她带着孩子们离开时,原本安安静静的君临变得特多话,人看上去无比兴奋。他还飞扑上去抱住余以木,激动地喊道,“以木叔叔,你真好。”
这几天,小墨宝对他的态度冷了不少,甚至他主动找话说,小墨宝都是爱答不理。突然间,小墨宝又对他热情不已了?小糖宝也偷偷地看着小墨宝,明明今天下午,哥哥还警告过她,不准和余以木走得太近。如今,哥哥比她更亲近余以木叔叔。另一边的黎妍儿默默地看着不说话,要是她没有猜错,两个孩子又换回来了。相较于黎妍儿这边的欢声笑语,何秋慈那边的气氛冷到极点。何秋慈赔着笑脸哄道,“我的小祖宗,今天的中午饭不好吃是吗?你才会不高兴?”
君临沉默着不说话。他一点都不想要换回身份,刚分开就想念那个女人香香的身体,软软的吻。何秋慈继续哄道,“等会奶奶陪你去电玩城,由着你打游戏。”
“不喜欢。”
君临冷冰冰地回道。他才不要去电玩城这种人多得要命,还浪费时间的地方。只有那个笨蛋才会去这种地方,他可是江氏未来的继承人,没有那种闲工夫。何秋慈整颗心都提起来,又问,“你想要做什么,告诉奶奶?”
君临抬眸冷冷地扫向何秋慈,“你可以闭嘴吗?”
以前,他问起黎妍儿,奶奶都说黎妍儿的坏话,说什么她不要自己,说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黎妍儿根本不是那种女人。哪怕她曾经是,也没有什么,谁不喜欢钱,他也很喜欢钱,她都是有苦衷,不得不放弃他。君临给黎妍儿找着借口。何秋慈伤心极了,前几日,她的宝贝孙子可乖了,不仅陪着她看电视,还陪着她去逛街,主动送她花。最重要的是宝贝孙子说喜欢她。何秋慈还以为是孙子长大了,变得懂事听话,夸她心花怒放。谁知这种幸福仅仅维持了十天,她的宝贝孙子又变得冷冰冰,人也闷闷地。简直就是第二个江怀瑾。何秋慈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又想到黎妍儿说的话,担忧地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何秋慈便给将江怀瑾的助理陈旭打电话,“怀瑾呢?他怎么不接电话?”
陈旭看向不远处正在开视频会议的老板,“老板正在开会,不太方便接通电话。”
何秋慈的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按照行程后天下午到江城。”
“怀瑾,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他有没有犯病?”
陈旭回道,“江先生,一切如常。”
一听这个回答,何秋慈的心沉到谷底去了。现在黎妍儿要结婚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她的儿子居然能表现如常,说明他伪装得很深,事情更加棘手。何秋慈顾不得什么,命令陈旭,“你叫怀瑾接电话。”
陈旭很是为难,上一个助理就是董事长安排在老板身边的人,结果背叛了老板,结果算是很凄惨。而他是老大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可不能犯下同个助理的错误,“老夫人,江先生不太方便。”
何秋慈又给亲儿子打电话,根本打不通。她的心弦紧绷起来,心里盼着怀瑾不要旧病发作。江家有个不能告知的秘密,有着精神方面的遗传病,偏执较真。这种病症在小时候看不出来,只有成年后才逐渐显现出来。每个人偏执的点不一样,江怀瑾的爷爷对黎妍儿的爷爷偏执,而江怀瑾的父亲江鹤年对于事业偏执,爱情和婚姻仅是他延续后代的工具。他不爱何秋慈,也不爱其他女人,只爱事业。因为没有感觉到爱,何秋慈变得越来越尖酸刻薄,直至有了小孙子,她把所有的感情转移。而江怀瑾的心病无疑就是黎妍儿。黎家人害了他们江家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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