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草不禁抱住冷衣,小声抽泣起来,冷衣的眼眶也湿润了,但她哭不出来,大哭一场现在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冷衣回抱哭得伤心的铃草,问:“你怎么来地牢看我了?”
“今天中秋节,我求胡妈妈让我看看你。”铃草一抽一抽地说,“地牢这么黑这么冷,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呆半个月啊?”不说铃草还没发现,冷衣现在的眼神看起来不像个孩子,那双蓝瞳有种说不出的深沉和妖冶。
“对了,云媚已经被带出城外下葬了,应该是……火化。”
“什么?”冷衣的眼睛倏然燃起怒火,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死无对证,呵呵。”
铃草担忧地看着看着冷衣,苦口婆心道:“所以凝碧,以后你不要再犯傻了,再有下次妈妈不会手下留情了。”
“云媚被人害死了!你没有想过为云媚讨回公道吗?”
“快别乱说了,云媚是得急病去世的!”铃草急道,“我们这种入了贱籍的女人拿什么跟身份尊贵的人争?云媚命不好,死了也算好的,可凝碧,你是妈妈看中要当花魁的人,前途比我们好太多了。”
冷衣的心一点点变灰,铃草说的是对的,哪怕在几千年后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也是有阶级的。即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钱和权势也能遮住法律的眼睛,堵住正义的耳朵。铃草的想法也是千千万万个穷苦之人的想法,甚至可能云媚也是这样想而忍受折辱的,但是,她死也不要如此愚昧和麻木。
铃草走后,冷衣再次独自被寒冷和黑暗笼罩。但她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支撑她对抗寒夜的侵袭。
就算沦落青楼,就算以后以色侍人,她也不会堕落自己的灵魂,绝不。
心火愈烧愈旺,让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脑海昏昏沉沉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就是:“绝不,绝不,绝不——”
到了中午侍女准时给冷衣送饭,却看到蜷缩成一团高烧不醒的冷衣,大叫一声不好之后连忙跑出去叫人。
冷衣是在草药堂醒来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双眼就被光线刺痛,她不禁伸手捂住眼睛,不料摸到了额头上敷着的冷水巾子。
“呃……”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又干又涩。
冷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发烧感冒了,喉咙的干燥告诉她急需喝水,但她却无法开口求助,只能自食其力了。
她闭着眼睛费力地坐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却让她几乎倒下去。
糟透了。
她强忍不适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桌边坐着一个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桌子上的水壶。
“水……”嘴唇无声翕动,冷衣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滚了两圈之后滚到桌子边,然后手一伸,抓住了人家的腿。
“……”都快渴死了她是不会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只管抓着双腿借力往上挪,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腿上,顿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原来这人没死啊!
冷衣现在没力气计较什么,靠在人家身上累得直喘气,从这人平坦的胸膛来看他应该是个男的,但这不重要,他应该是植物人,不然怎么一动不动的,所以他应该不会介意。
“植物人”直接无语住了。芳姨有事出去,拜托他照看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谁想到他失神的功夫这小姑娘就滚下床了,还坐在了他身上。头一次有姑娘靠在他怀里,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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