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一轮清月高高的悬挂在天边。
整个太平镇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方家的东厢房里,方苞还在埋头梳理账单。
老管家福来走了进来,道:
“老爷,您还没休息啊?”
“嗯,再理一下各大铺子的账单,老太爷睡了吗?”
“睡了,老爷,您也早点休息,长期这般辛劳,也不是事啊。”
方苞起身伸了个懒腰。
“老太爷这次出关后,咱方家武功有了新突破,老爷您以后做生意,可以不用那般胆战心惊了。”
福来给方苞端来一杯茶,宽慰道。
方苞年轻时便沉稳干练,后接了家里的生意,更是把祖业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只是他自幼身子瘦弱,不会任何武功,逢此乱世,走南闯北,难免遭人欺辱。
“福来,你说老太爷的功夫,当真有那般厉害吗?”
方苞喝了一口茶,问道。
“哎哟!老爷,您可放心吧。刚才您不在,老爷和史教头拆了几招,几下就把史教头给制得服帖了,老奴看得出来,太爷这次的功夫,不简单!”
“他们师兄弟之间,只怕师叔多少有些谦让了。”
“可没有的事!”
福来笑着说:
“史教头您还不知道啊,那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儿,哪里会谦让呢!”
说着凑到方苞耳朵边:
“史教头私下跟我说,老太爷这回悟出来的擒拿手,借鉴了少林龙抓手的招式,那可是天下无敌的擒拿手啊!”
说着指了指北面的武当山:
“只怕山上的老道士,也不一定打得过呢!”
方苞这次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门功夫,一定要让公子学了,福来,以后对公子,一定强加管束!”
说着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方苞为人端正,并不好色。
发妻去世后,没有再续娶,年近四十只有方公子一个儿子。
本着让方公子多生孙子的念头,这些年方苞对儿子的放荡行为很少约束。
“对了,公子呢?怎么晚饭过后,就不见了。”方苞又问道。
“刚才还跟史教头在花园里呢,这会子,怕是出去了罢。”福来说。
方苞气不打一处来,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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